收拾好厨房木叶也回来了,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也知道要表现得乖巧一些,白果做饭木叶就打下手,二狗子就屁颠屁颠地靠在一边,这次倒也不唱喜羊羊了,改成低缓轻快的小曲儿了。
“二狗子唱得不错啊!”白果夸了一句,就听到木叶哼了一声。
然后契约那边又带过来扶桑的声音:“乖宝儿啊,今晚要做什么饭?”
“我说是铁锅炖大鹅你信吗?”白果怼了一句,却是利落的手起刀落,唰唰唰将土豆切成了片。
扶桑闻言却只是淡淡的一笑,在心里悄悄地记下了一笔:想吃铁锅炖大鹅,然后扫了扫地上的土,找来两大片树叶垫着。
说来他这个族长沦落到这种地步,还是有够惨的。
北荒位于人间最边界,不同于地球上所说的两个极点,常年都是黄沙散漫,寸草不生,只有零落的几棵树形成的绿洲。
扶桑的记忆并没有恢复多少,他只能凭借隐隐约约封印泄露出来的灵气,顺藤摸瓜一路找到这里来。
身后的绿洲也不过都是天界的灵气化成的,没准明天天一亮就会消失,到时候四周又都是一片沙漠,看不到边际。
灵气馥郁处是一处小沙丘,扶桑只能感受到这里有个阵法,却除了黄沙什么也看不见。
听着契约带来的白果那边热热闹闹的声音,时不时地有木叶和她拌嘴,光是从她说话的语气中,就能想象出那张清秀的脸上应该是什么表情。
惊讶的,无奈的,佯装生气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果的每一个表情都好像是刻在了记忆里一样。
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有什么感情不一样了,一想到和白果的轮回契,让他此后的生生世世,都能和白果纠缠,便突然觉得活了那么多年,也都值得了。
这念头一出来,就把扶桑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应该是,魔怔了?
于是连忙闭目养神,从在人间电脑里储存的记忆里,翻找出金刚经,默念。
“啊对了,扶桑,你吃饭了吗?”耳边突然传来不真切地霹雳咣当的锅碗碰撞的声音,扶桑睁开眼拍了拍脸上的风沙,“没呢,怎么,乖宝儿做了什么,要给我送过来吗?”
“是……这么久了都没吃过饭吗?”白果一怔,随即又想到散仙是不需要进食的,便打算扯开话题。
谁知道扶桑顺着杆子往上爬,隔着契约都能想象出,扶桑桃花眼弯弯的模样,“我说没有吃过饭的话,你做好的饭是不是可以给我送过来一份?”
木叶正在帮白果端碗,见白果愣在原地,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在一个人自言自语。
走进去听的时候,才知道是在和隔着契约和扶桑说话。
他们的关系有那么好吗?
放碗的力度大了点,“咣当”一声,把一边的玻璃杯拨到了地上,瞬间玻璃渣子四处飞溅。
木叶弯腰去捡,一个不留心手背上便被划破,血便不受控制得流了出来。
白果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一跳,来不及回复扶桑,回头就看见木叶蹲在地上,脚边堆满了玻璃碎片,一只手握着碎片,手背,和手掌处都有鲜血往下淌。
偏偏木叶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两眼呆呆地望着地板,任由血流了一地,混杂着水,一片狼藉。
“木叶,你先起来!”白果连忙将木叶拉起来,关了火,“你先去客厅坐着,二狗子去把医药箱叼过来。”
然后洗了把手,从二狗子嘴里接过医药箱,开始给木叶止血处理伤口。
伤口不深,但是手心和首长两道口子都很长,在虎口差点连接成一条伤口。
木叶失去焦距的眼神被受伤的刺痛感带回来,白果低着头,有几缕头发都能垂落在他腿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伤口,脸上的表情庄重而紧张。
紧张?
这可真奇怪,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她紧张个什么?
“嘶——”木叶疼得忍不住抽了抽手,却发现手被白果拽着,扯不出来。然后又看着白果,眼边竟然起了星星点点。
心里闷得不舒服,委屈得要命,于是鼓着腮帮子瞪着白果。
“疼吗?”白果抬头看了木叶一眼,知道自己力气大了点,触及到木叶眼中打转的眼泪的时候,放软了语气,“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了?”
“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啊……”白果一句话,更像一根针扎在一个气球上,木叶像是找到了宣泄点,长久来的委屈情绪一股脑儿地喷涌出来。
“没没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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