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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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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说的,因为命数皆由天定,很多时候纵使他知道什么也只会让事情按天命发展下去。</p>

    “命数由天定,由不得你我。”</p>

    “徒儿知道。”</p>

    或许一开始杜瑶就没有想过要从去不留那里知道自己的命数,她始终相信命数是会随之改变的。</p>

    “想和他说说话吗?”</p>

    注意到杜瑶脸上的落寞,去不留忍不住问她。如果杜瑶想与方为忠说话,他可以再用一次法术。</p>

    “不了,看到了又能说些什么呢?终归是我这个做女儿的害了所有人。”</p>

    对杜瑶而言如今会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有着致命的联系,倘若她当初安分守己嫁做人妇,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是她太不安于现状,是她用自己的愚蠢换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悲剧。</p>

    “这些都不怪你的。”</p>

    迎上杜瑶的眼眸,去不留心中突然有一阵说不出来的心疼,他的手拂过她的脸颊,柔声说道:</p>

    “这件事情不怪你,一味地自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p>

    这是去不留第一次对杜瑶如此温柔,杜瑶甚至有一瞬间的错愕,去不留注意到杜瑶的神色,立刻制了动作。</p>

    杜瑶将目光放在方为忠身上,轻声说道:</p>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只要自己心够狠,够努力就可以为那些白白牺牲的人报仇。我换了容貌一步一步接近吴痕,来到吴疫身边,我以为我会让吴痕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最后,吴疫还是去了。其实想想,这些年来我的脸上早已没了从前的笑容,我的心里除了仇恨再无其他。也许你说的对,我不应该一味地自责,可是现在的我除了自责还能做些什么?”</p>

    杜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早已是泣不成声,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去不留面前如此脆弱,她心底的声音告诉她要忍住。</p>

    看着杜瑶蹲在地上泣不成声,去不留弯腰将杜瑶扶起,又从怀中拿出手帕为杜瑶擦去脸上的泪痕。</p>

    “很多时候我们面临了一些不知如何选择的难题,如果是结果注定是错的,那为何要想着错的过程?纵使你努力了一万遍,最终都无法改变错误的结局。或许这一开始就是你无法选择的,也是无法让你释怀的。”</p>

    “师父,我们回去吧。”</p>

    去不留的话在杜瑶的耳边萦绕,此时的杜瑶思绪十分混乱,她需要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p>

    “真的不打算留在这儿吗?”</p>

    “师父是不是想让徒儿留在这儿?”</p>

    从去不留的眼眸中杜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感觉,似乎去不留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讲出来,或许这跟玄学有关。</p>

    带着深深的好奇,杜瑶站在去不留身边继续看着。</p>

    就在此时,吴痕出现在天牢内。见到吴痕的那一刻,杜瑶的身子明显一震,去不留及时地握住她的手,温润的声音在杜瑶耳畔响起。</p>

    “莫怕。”</p>

    听了去不留的话,杜瑶这才想起来此时的吴痕是看不到自己的,想到这儿杜瑶松了一口气。</p>

    见杜瑶的神色放松,去不留微笑着放手,怎料此时的杜瑶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肯松开。</p>

    “师父,我怕。”</p>

    这是去不留第一次听到杜瑶对他说害怕,他知道若不是杜瑶真的承受不住是不会轻易开口的,如此他便紧紧地回握着她,感受到手掌传来的温度,杜瑶露出了笑容。</p>

    吴痕来到方为忠的牢房前,牢头将牢门打开,吴痕拿着食盒走了进去,待侍卫屏退后吴痕这才说道:</p>

    “朕真的没有想到方国师也会有今天。”</p>

    吴痕话里的语气阴阳怪气的,方为忠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见此吴痕难免不悦。</p>

    “怎么?莫不是朕说到方国师的痛处了?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觉得那件事情是你做错了吗!”</p>

    “那件事老夫从未觉得哪里做错了。”</p>

    方为忠沙哑的声音响起,见此吴痕冷笑道:</p>

    “当年你助魏宗夺了先王的皇位,又在暗处费尽心思除掉朕,你敢说这些都是问心无愧的吗!”</p>

    吴痕在说此话时面目甚是狰狞,这些年来他遭受的东西太多,这些都是方为忠带给他的,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p>

    “陛下还是执念太深,过去的事既然已经过去了陛下又何苦再提?”</p>

    “朕过不去!方为忠,你别以为你现在被关在天牢里就是解脱了,朕告诉你朕会让你生不如死!”</p>

    听到吴痕的话方为忠只是笑了笑,他将目光放在牢窗外。</p>

    “陛下这些年来处心积虑的谋划不是已经达到目的了吗?如今皇位已经属于你了,为何不放自己一条生路?”</p>

    “朕倒想知道方国师都知道些什么?”</p>

    “陛下当年借老夫寿辰刻意接近小女,你在龙袍上做了手脚后又为小女解围让小女对你产生爱意,后又杀了赫无极。陛下一步一步将小女逼到尽头,无法自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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