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容色绝美的少妇由丫鬟扶着小跑进来,侍卫们目不斜视的继续打秦纮板子。
来人正是谢兰因,她跟秦纮到底是继母子,不好上前阻止,只跺着脚说:“你们快住手!”打秦纮板子的是秦宗言的亲卫,只听秦宗言一人吩咐,他们完全不理会谢兰因的话,依然一下下的打着板子,谢兰因恼道:“秦宗言你快让人住手!”
秦宗言无奈的走出书房,搂过步履虚浮的妻子,柔声问:“你怎么不多睡一会?不累吗?”
他意有所指的话让谢兰因玉靥生晕,但她还是记得来的目的,“你快让他们住手!”
秦宗言对亲卫挥手,亲卫立刻停下,谢兰因忙让带来的医官去给继子看病。秦宗言不乐意她对儿子多有关注,一把抱起她往书房走去,谢兰因惊呼一声,连忙搂着秦宗言的脖子,秦宗言低笑道:“看来还是不够累。”
谢兰因忙去捂他的嘴,他怎么什么话都敢说!秦宗言闷笑着让她捂嘴走进书房,拉过她小手,脸贴在谢兰因颈脖的肌肤上,“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谢兰因推着他说:“你这样子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谁会看见?”秦宗言不以为然,没他的允许,谁会擅自进自己书房?他拉开妻子的衣襟,“阿镜,让我看看你。”
谢兰因羞得脚趾都红了,“你无耻——”她不懂为什么出门一趟,秦宗言比以前更无耻了?
秦宗言哪是比以前更无耻,他本来就很无耻。只是以前总是怕吓着她,压抑着自己本性,可是现在想想,阿镜那种性子,若是以礼相待,恐怕她一辈子都对自己相敬如宾,秦宗言可不乐意自己一辈子被一个死人压在头上。不过秦宗言也不敢太过分,只是浅尝辄止,他是很希望能跟阿镜在书房欢爱,但今天不行。今天要是他做了,阿镜恐怕会羞愤一辈子,为了将来的幸福,他还是忍一忍。
谢兰因被秦宗言层出不穷的无赖手段,闹得几乎没有招架余力,她拉住秦宗言的头发,“你是不是嫌弃我?”本来是很有气势的质问,可惜现在两人都是衣衫凌乱的躺在榻上,就变成了床笫间的撒娇。
秦宗言一怔,随即替自己喊冤:“我怎么可能嫌弃你?你嫌弃我才是!”
谢兰因说:“我哪里嫌弃你了?”
“你说都不说一声的就跟阿菀一起离开,你不是嫌弃我是什么?”提到这件事,秦宗言双拳紧握,他涩声道:“难道他在你心目中就这么重要?”秦宗言真不甘心,阿镜跟萧赜不过只是三年夫妻,难道他们十五年都比不过那三年?
秦宗言问的是萧赜,谢兰因却听成了阿菀,“阿菀不一样啊!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你难道就舍得放下你这么多儿子女儿?”
秦宗言道:“可他们在我心里都没有你重。”
谢兰因说:“那是因为我们相安无事。”她冷笑的看着秦宗言,“现在出了事,你不就开始嫌我?”
秦宗言有些头疼,“阿镜,你别无理取闹,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我只有阿菀一个女儿,你嫌弃阿菀不就是嫌弃我?”谢兰因说着说着眼眶红了,“也是!你有妻有妾、有儿有女,我又算什么?”
谢兰因说着推开秦宗言要离开,却不想被秦宗言牢牢的搂住,他看着落泪的妻子,突然响起儿子的话,他比自己运气好。是啊,他可不比自己运气好吗?两人相遇在男未婚女未嫁,没有别的人插足的时候。秦宗言嘶哑道:“阿镜,我运气不好,遇到你晚了,可你不能这么对我。”他语气微微发颤,“我待你如何,你还不明白吗?”
谢兰因怔怔的看着秦宗言,在她心目中秦宗言一直是无所不能的,似乎没什么可以为难到他,她从来没有见他有如此软弱的一面,谢兰因眨了眨眼睛,泪水再次滑落,“我没有想离开你。拓跋曜要阿菀陪葬,阿菀想逃,我不敢找别人商量,又不放心阿菀,所以才跟她离开的。后来一发现高句丽,我怕你们会有危险,就马上回来了。”
谢兰因的话语无伦次,可秦宗言却听懂了,他欣喜若狂,捧起谢兰因的脸问:“阿镜,你说的是真的?你真没有故意离开我?”
谢兰因含泪道:“那时你都不在,我怕——”
谢兰因的哭声让秦宗言心都碎了,他搂着妻子亲吻她:“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你这么久。”
谢兰因微微摇头,“你是奉命出征,我当时就想你都打胜仗了,应该下面不会再打仗,我才离开的。后来高句丽兵一来,我怕他们会对秦家不利,就让阿菀去通知阿狼,可是这一来,阿菀就走不掉了。”说着谢兰因又哭了,“拓跋曜他明明都立好太子,为什么还要阿菀殉葬?”
作者有话要说:老秦:大家都说我不洗澡上床,我是那么不爱干净的人吗?我一回来就洗澡了!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不然阿镜怎么会让我上床?
老秦回房的时候都知道兰因要逃,肯定是早回来了,就是大家都不知道,所以他早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