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还是觉得很累,眼皮子很沉,他听见贺行之在喊他,他想睁开眼,但眼皮太沉了,好像怎么努力都没法睁开。
贺行之摸上时郁的脑门,发觉有些烫。
他赶紧拿来体温计,量了一下,38.4度。
“阿郁,你发烧了。”贺行之顿时紧张起来。
他甚至不知道时郁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早知道就不出门工作了。
贺行之在家里翻找了一通,找到时郁的医药箱,找到退烧贴,给时郁贴脑门上。
他又打来一盆水,上上下下给时郁擦身体,用冷水带走身上的热量。
一番折腾下来,再量一次体温,38.2。
还是没怎么退,但这个体温也不适合直接吃退烧药。
贺行之打电话问了家庭医生,对方建议他用酒精擦拭。
贺行之根据医生的医嘱,把家里用来75%的医用酒精,按照合适的比例兑了温开水,然后找到纱布,沾湿兑过的酒精,开始缓慢擦拭颈部、腋窝、以及腹股沟处等一些血管丰富的地方。
专门避开了容易受凉的前胸与腹部等。
又是一番折腾,再量体温,37.8。
还是有点低烧,贺行之一直握着时郁的手,然后反复追问家庭医生,他这种情况要不要紧。
医生让他留意观察着,如果后面体温继续上涨,他就过去看,如果体温顺利下降到正常体温,就不需要担心。
医生最后还贴心提醒他,检查一下患者受到反复刺激的地方,有没有红肿,最好上点药。
还给他发了那些药比较好用。
贺行之让助理小张把药买回来。
在检查上药之前,又给时郁量了一次体温,37.2。
贺行之洗手,消毒过后,戴上了一次医用一次性指套,开始给时郁里里外外抹药。
他上药的动作很轻,缓慢的涂抹每一个角落。
时郁在睡梦里皱起了眉头,还曲起了膝盖。
他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双手抓紧了床单,把丝绸般丝滑的床单,抓得皱巴巴的。
指尖因为用力,指骨微微泛着白。
上药上到一半。
Little时郁迫不及地地跟贺行之打了招呼。
差点没打到脸。
贺行之换了另一只手,照顾起Little时郁——
他还亲了亲。
……
时郁从睡梦中睁开眼,低头看到贺行之毛茸茸的头发,红色的微卷的头发,轻轻擦过他的腹部,痒痒的。
时郁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咬着牙忍一会儿。
在温暖包裹中。
去了。
……
贺行之舔了一下嘴角边的东西,仰头看着时郁,露出迷人的笑容,道:“阿郁,舒服吗?”
时郁反应过来了。
不是梦。
他飞快起身,抽了旁边的纸巾递给贺行之,还动手慌乱地给他擦拭嘴角。
“你怎么……你怎么……”后面的话,羞于启口。
贺行之亲吻他的手指,道:“你发烧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去工作,我应该请假在家里陪着你,还有,昨晚我不应该在你衣服湿了之后,还缠了你那么久。”
一定是因为昨晚衣服湿了太久,后面又是给可乐洗澡,又是吹毛,最后还折腾了那么长时间,才让时郁发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