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失望,无论是囤积皮货冬衣之事,还是此时的倭国之事,三院都是首先将自身利益放在最先的位置,他们忘了李思钰为何不愿过多插手三院的原因,忘了李思钰让三院自立于关外的根本是什么,不以百姓利益为根本,凭什么可以收拢营州百姓民心?又凭什么可以压制住军卒们暴戾、杀戮本性?
如果需要李思钰这个营州将军、营州主人来控制住军卒,那他还要三院自立作甚,很好玩么?
怒其不争,这就是李思钰最真实的想法,所以他也没给三院太多脸面,该处置的依法处置,没任何情面可讲。一开始三院威望是一降再降,每日里茶楼酒肆都是处处讥讽三院官吏不法作为,好像个个都成了知法懂法的大法官,随着时间推移,三院威望下降的像是触底一般,渐渐反弹起来,市面上竟然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身心疲惫的李思钰匆匆结束了一日审理,他也没骑着踏雪,更不愿去坐能把屁股颠成八半的马车,而是背着双手步行回府。
身高体壮的他走在街道上,虽百姓不怎么怕他,却也不怎么太过靠近,只是远远站在两旁指指点点而已,这种事情太过常见,李思钰也不怎么在意。一日劳累,他也不想在街面上瞎逛,更愿意好好洗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偷懒。
远远看到李思钰没精打采一摇一晃走来,刚刚将战马拴在栓马石上的刘敢忙迎了上去。
“大帅!”
刘敢抱拳行礼,李思钰只是随意摆了摆手。
“事情办妥了?”
刘敢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看了周围一眼,见无人靠近,这才跟在李思钰身侧,低声说道:“末将已经让人与那些人说了,街面上已经好了许多。”
“恩。”
李思钰有气无力点了点头,叹气道:“一群榆木疙瘩,这种小事还要老子去提点,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刘敢不由一阵苦笑,他虽在军部任职,每日里也只是领着兵卒巡逻而已,可满城风风雨雨又岂能不知,听着风雨源头制造者不满嘀咕,他也只能无奈苦笑。
“大帅,或许……或许您太狠了点,把那些大人们吓住了吧……”
“唉……”
李思钰无奈拍了拍刘敢肩头,无奈叹息道:“还不是这些混蛋惹是生非,若老老实实听话,老子能用棍子敲打他们吗?原本看着还个个精似猴,谁知被老子敲打几下,竟他娘滴全成了一群呆头鹅,你说气人不气人?”
刘敢一阵苦笑,看着眼前老大拿棍子的气势,三院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吏就算真的成了精,那也得老老实实变成呆头鹅,这就是伴君如伴虎啊!
李思钰自己心下还觉得委屈呢,可看着当前情形,再继续敲打就把三院打死了,无奈之下也只得想着法子提升些三院气势、威望,别的法子不怎么好使,就算好使他也不想用,最后还是需要三院自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