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回应着。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又充满了无尽的柔情蜜意。
等到终于冷静下来,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撒娇似的说道:“奴家收了个徒弟,想带着她一同去奉符。”
“花寻是吧,”柳慕远无奈地耸了耸肩,“人家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干嘛非要带她去四处奔波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疑惑。
扈三娘一听,急忙辩解道:“不是的,是她自己主动要求跟我一起去的。她和我的那些手下们相处得非常融洽,听到我们要离开却不能带上她,都急得哭了起来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不舍。
“原来如此啊~”柳慕远微微颔首,便是明白了其中缘由。
他原本还担心对方内心并不愿意同行,因此也不想强行逼迫他人做违背意愿之事。
如今得知这次远行竟能让她感到愉悦和满足,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于是爽快地应道:“那就一同去吧!”
听到这话,一丈青简直欣喜若狂!
她暗自思忖着,总算是可以向花小妹交差了,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连忙向柳慕远道谢。
起身后,扈三娘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裳,便迫不及待、兴高采烈地去找花寻,并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她。
紧接着,就在花寻面前大肆炫耀起来,夸口说自己如何义正辞严地斥责了团练相公一顿,使得对方哑口无言、理屈词穷,最终不得不承认错误并答应了自己的请求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
然而,事情的真实经过究竟如何呢?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最为清楚明了罢了。
花寻高兴极了,先跑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哥哥,然后回来喜滋滋的跟着收拾起了自己的行囊。
其实并没有太多值得带走的东西,无非就是两件替换的衣裳和些许日常生活用品罢了。
就在这时,花荣听闻了花寻的禀报后,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封信笺,兴致勃勃地前来寻找柳慕远以作确认。
“兄长,您改变心意愿意带着小妹一同离开了吗!”他难掩兴奋之情。
柳慕远见此情形,微微一笑解释道:“只是偶然间听到我府上的家将扈三娘提及,令妹非常喜爱与她身边的那群姐妹们一同嬉戏玩乐,我心想,既然如此能让她感到快乐愉悦,那么理应给予她这份欢乐。”
“那小妹日后便有劳兄长多加照拂了。”
说完,他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咧嘴笑道,“如此甚好,这般一来倒还省却了不少置办酒宴的开销呢,还是兄长考虑周全,体谅小弟啊。”
紧接着,他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他,并补充说道,“待到兄长途径郓城之时,请务必将这封信转交给当地的宋押司,此人乃是我昔日结交的挚友,我们已有数年未曾相见了。”
闻得此言,柳慕远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淡漠,但出于礼貌和情面,他仍旧客客气气地接过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