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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心中却是一动,与孙铁拐商量了一番,派出一位家仆,以大财主布施为借口请念嗔进府。
过了半个时辰,孙府家仆才回来,禀报说和尚已到,然后说道:
“这和尚也怪,跟他说老爷发善心要多布施些银两,他却非要将整条待的商铺都要过了,才肯跟来。”
孙铁拐点头,家仆出去,不一会带着念嗔进来了。
还是那肥头大耳身宽体胖的火金刚念嗔,只是没穿火红袈裟,改着灰色僧衣,单手托着一只洗脸盆大小的铜钵,有五六十斤重,身上斜挎着一只布袋,里面装着强行讨到的散碎银两,走路时哗啦啦直响。
念嗔的僧衣破了好几处,脸上也有新鲜的血痕,看来“保护费”收得不太顺利。
刘清走上前,笑道:
“和尚,你真要行乞三年?”
通天寺前剑神赢了,住持正心法师承诺重修长生观,并且罚始作俑者念嗔行乞三年,没想到真的实施了,厅里坐着陆辽等几位长生观弟子,看到他这副样子都大觉快意。
念嗔抬头看了一眼刘清,居然面不改色,说道:
“阿弥陀佛,全拜剑神所赐,贫僧得以苦行修禅。”
刘清倒有点佩服这和尚的胆气了,说道:
“你还不服气吗?”
“贫僧凡夫俗子,阁下天神降世,一天一地,还谈什么服气不服气?”
“嘿嘿,咱们也别说什么天什么地,正印和尚承诺我徒弟小巴可以随时打他三拳,我也让你打三拳好了,同样不限时间,什么时候你觉得自己修行到了,来找我就是。”
念嗔歪着脖子看了刘清一会,然后说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刘清笑道。
念嗔转身要走,刘清一闪身到了他面前,说道:
“等等,和尚,说好要布施的,怎么没拿银子就走?这不是你的风格嘛。”
念嗔将脸盆大的铜钵伸到刘清面前,说道:
“谢施主施舍,佛祖保佑,家和人旺,财源广进。”
刘清仍面对微笑,拿出几张银票,足有上万两,说道:
“财主发善心布施,和尚能不能透露点消息呢?”
“阿弥陀佛,贫僧身份低微,没有剑神感兴趣的消息。”
“是吗?那我透露点消息给你吧,有一座天下闻名的大庙,管事的和尚突然没影了,剩下一群老中小和尚玩排列圆圈的古怪游戏,你感不感兴趣?”
念嗔脸色骤变,眼中寒光一闪,似乎想要就出手,但又强行忍住,说道:
“贫僧不感兴趣。”
刘清冷冷地盯着和尚,突然一笑,将几张银票塞到念嗔怀中,说道:
“银子给你,铜钵留下。”
说罢,一抬手已将铜钵吸过来,竖起右手食指,以指尖抵着钵底。
念嗔大吃一惊,他的三昧真火禅杖被方丈没收了,这铜钵就是他的法器,他个头儿大,连法器也喜欢大个儿的,法器失落,相当于法力减了一多半,火金刚仇家甚多,今后三年的行乞生活可不好过。
念嗔顾不得实力差距了,双手抓住钵沿,吼道:
“还我!”
可他这时的实力与剑神真的已是天差地别,刘清并未施展法术,纯以指尖仙气吸附钵底,念嗔使尽全身之力也动不了铜钵分毫。
僵持了片刻,念嗔已是面红耳赤,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刘清的三个徒弟也结伴来了,小巴看见师父指尖上托着一只巨大的铜钵,立刻兴奋得眼睛放光,这铜钵不知是什么宝贝,可是符合“大个儿”的标准,于是叫道:
“师父,我要这个!”
念嗔听到叫声,微一扭头,猛然见到小巴身边的元明,心胆俱裂,怪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转身就跑,连法器也不要了。
刘清本没想抢念嗔的铜钵,只想以此逼他透露些情报,请想元明一现身,竟然将他吓得抱头鼠蹿,略一犹豫,没有追赶,任和尚逃出孙府。
元明是通天寺高僧,也是念嗔的师叔,念嗔见着死而复生的长辈何以如此恐惧,众人都觉得不解,小巴却不在乎,冲到师父脚步,又蹦又跳,伸直了双臂去够脸盆大的铜钵。
刘清也觉得事情很奇怪,收回手臂,铜钵顺势跌落,正掉在小巴怀中。
小巴抱着铜钵,一屁股坐在地上,叫了一声哎哟,声音里却尽里兴奋,冲着风萧萧叫道:
“师姐,好大好重的宝贝!”
厅内众人都忍不住笑了,外面又急匆匆跑进一名家仆,叫道:
“老爷老爷,通天寺住持正心法师和宗亲府宗正大人来要尸体了!”
孙府众人全都一惊,尸体被不知什么何方神圣给附身了,谁知道通天寺与宗亲府是否会满意,刘清却是大喜,他正发愁到哪找正心老和尚呢,于是对元明说道:
“徒弟,躲到后面去,我叫你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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