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酒精而通红的脸顿时更红了。
陆丹青将他抱到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把外套脱了下来,又要去解衬衫。
陆柏言想说他可以自己来,可是当陆丹青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脖子的时候忽然喉中一梗,什么话都忘了。他有些慌乱地垂下眼,看见衬衫在陆丹青灵活的手指下一点点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小腹。
就好像,他们在……
陆柏言忍不住闭上眼,呼吸紊乱。
陆丹青问:“裤子可以自己来吧?”
陆柏言听见了,忙睁开眼,点点头:“可,可以。”
“那我就先回房了,晚安。”
“……晚安。”
陆丹青回房间后接到了沈卓年的微信,问他到家了没有。
【到了。】
沈卓年:【你怎么不问我到了没有?】
【……】
【你就不怕我在酒吧出事?】
陆丹青:【你能出什么事,我亲过你了,谁敢动我的人?】
沈卓年笑,虽然这话怎么听怎么张狂,还很有些中二气息,但想必陆丹青即使当面说也是面无表情的,仿佛天生就应该这样。
他翻了个身趴着,又把那条信息看了一遍,心里居然有些不合时宜的小娇羞。明明三十的人了,居然会对着条微信发傻,就像青春期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似的。
沈卓年一边觉得自己又蠢又傻,一边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又问:【我是你的吗?】
陆丹青:【你不是?】
陆丹青:【[表情]】
把你日的喵喵叫.jpg
沈卓年:【……】
他又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打字:【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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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陆柏言从来不知道有个弟弟是这么高兴的事情。虽然他在搬进陆家前也曾对弟弟有过美好的期待,但后来陆丹青打破了他的幻想,好在现在还不算太晚,虽然这个弟弟不是什么贴心的小棉袄——正相反,陆柏言都觉得自己快变成陆丹青的贴身东北大花袄了,但他依然觉得很高兴,不管看着他笑也好,撒娇也好,发脾气也好,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但美中不足的是,陆丹青和沈卓年的关系似乎也很好,有些时候,他甚至隐隐有种陆丹青和沈卓年比和他更亲密的感觉。
这天他生病了,发烧到近39c,陆柏言本来是想吃了药就去公司的,陆丹青发现后硬是将他塞到了被子里勒令休息,并且叫来家庭医生。
医生开了药,嘱咐完后就走了,陆丹青倒了温水,把药片给他准备好放到床头柜上,说:“你先吃了,我去换衣服上班。”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陆柏言盯着门口,有些委屈地缩进被子里,他都发烧了为什么陆丹青还不留下来照顾他,那么急着去上班,是上班还是见沈卓年?明明他们两个是通过他才认识的,为什么现在反而更亲近了。
于是陆丹青回来时就看到药和水还在原来的地方,陆柏言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得陆丹青一懵,问:“怎么不吃药?”
陆柏言闷闷地说:“你走了我再吃。”
陆丹青走过去,危险地眯起眼:“为什么要我走了再吃?”
陆柏言不说话。
陆丹青俯身捏住他的下巴,说:“怎么了,为什么闹脾气?”
陆丹青突如其来的霸道总裁范儿让陆柏言脸一红,他摇头,也不知道在摇个什么劲儿。
“摇头是什么意思?”
陆柏言又不说话了。
大概是生病时候的人总会格外敏感,他忍不住地想问清楚,想问陆丹青每天晚上是不是在和沈卓年发微信打游戏,可又觉得矫情,弟弟多几个朋友是好事,他不该——不该这么——
这么……什么呢?
占有欲?
陆柏言被这三个字吓了一跳,随即就见陆丹青猛地凑近了他,两手捧住他的脸,笑得两眼弯弯。
陆柏言愣住,呆呆地看着陆丹青望着他笑,他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像是要冲出胸膛一样,让他忍不住抬手,在被窝底下偷偷捂住了胸口,免得它真的跳出来。
“陆柏言,你是不是想我哄你,嗯?”
陆丹青揉搓着他的脸,陆柏言很少这样子,他总是板着脸,爱说教,爱管他,一副大家长的模样。而现在这样柔软脆弱,朝他笨拙地撒娇企图得到爱抚的模样,竟是意外的可爱。
陆柏言垂下眼,浓密的睫毛颤抖得厉害,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抿了抿唇,像是想说什么,可是到最后却只是发出了一个单音。
“嗯。”
陆丹青笑,“好,我哄哄你。”
他捧着陆柏言的脸想亲他的额头,却见他忽然仰了仰头,轻轻碰了下他的嘴唇。
陆丹青一愣。
陆柏言盯着他,他很紧张,呼吸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伸手抱住陆丹青的脖子,又吻了下他的唇角。
陆丹青顿了顿,什么也没说,也没躲开,只是摸摸他的额头,把药片和温水拿给他:“来,哄完了,吃药。”
陆柏言乖乖吃了。
陆丹青给他拉好被子,说:“我要去上班了,保姆就在楼下,有事叫她,我会尽早回来的,你好好休息。”
“丹青,”陆柏言拉住他的手腕,声音哑得厉害,“我们,不是亲兄弟,你知道的吧?”
陆丹青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说话,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