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忽然有人高声喊道:“刘春禾,滚出一中!”
“刘春禾,滚出一中!”
……
声势浩大,引来其他老师注意。
“你们干嘛?都回去学习!”
学生群情激愤,老师根本拦不住,索性不管了。
“我呸!刘春禾,要不是高考作弊的事情被揭发,我姐就上不了大学你知道吗?她的分数被作弊的压下来,她的录取名额被作弊的抢走,刘春禾你有没有良心?”
“我哥也是差点落榜。”
“滚吧,弄虚作假的东西。”
……
刘春禾起初气得全身发抖,可是当她见到学生全然愤怒厌恶的目光、昔日同事们的鄙夷,不由怔住。
恼怒变成恐惧、害怕,还有愕然。
原来她真的坏到这个地步,人人喊打,没人愿意挽留她?
一时间,心里像是灌了大碗黄连水,苦得难以忍受。
刘春禾低头,抱着纸箱匆匆离开,再也不敢踏足市一中。
然而等她回到家才发现,真正的灾难才刚到来。
电视台记者无孔不入的采访,挖出很多她以前干过的亏心事。
还有子女高考成绩被取消的学生家长,纷纷将怒气撒在她头上。
.
文教局。
副局把刚发下来的文件甩到马连安面前:“好你个马连安,你们夫妇俩当我憨驴耍是吧?我辛辛苦苦帮你们推荐教辅材料,结果推荐的是一份盗窃抄袭的不良作品!”
马连安有苦难言。
明明摆平所有事,原教材没有作者,登记著作权申请也递上去了,谁知不声不响竟被文博新来了招釜底抽薪!
“真不是我故意骗您,我也没落着好处……是文博新和正局俩人不声不响,直接报到上面去,在我们提出更换这份教辅材料时半个字没说,他们就是故意坑骗我们。”
砰!
副局狠狠地拍桌:“教辅材料是不是你们盗窃的?刘春禾是不是跟那辅导班有来往?她有没有参与高考作弊?你就等着被处理吧!”
难道他不知道文博新和正局联手坑了他一把?
但他不蠢,这事儿从根本上就是马连安和刘春禾两人没理。
要是他俩不犯事,他能被坑到?
“这事儿我不管,你们自己解决。”
闻言,马连安惊恐不已,这是真没法救他的意思。
他满脑子都是浑的,不断抹着冷汗。
当天下午就收到停职查办的消息,他直接晕过去。
被送回家的马连安抖着手责问刘春禾:“你老实告诉我,高考作弊这事,你到底有没有掺和进去?”
刘春禾目光闪烁:“我、我没有,事先真不知情。”
夫妻多年,马连安会不知道刘春禾在撒谎?
辅导班什么性质,没人比刘春禾更清楚。
她在明知辅导班有卷子的前提下,竟然还敢去碰?
这是犯法!
马连安不敢置信:“我碰都不敢碰,谁给你的胆子去碰?你身为教导主任,不知道考题泄露的严重后果?那是泄露国家机密,要坐牢的!”
刘春禾慌了:“我、我只是猜出大概,具体真的不知道……我把钱全都还回去行吗?”
马连安面色铁青:“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刘春禾:“两、两万……咱家缺钱啊,这也实在没办法。”
马连安眼前发黑,猛地一把栽倒进沙发里。
两万,就为了这区区两万块,她就把全家都给卖了。
“连安,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等着公安干警上门,等着坐牢,等着坦白从宽!”
刘春禾也瘫下了,巨大的恐慌笼罩住她。
此时此刻,真正感到后悔。
可惜,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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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电视台新闻都是高考泄题报道,波及范围之广,前所未有。
其中许多家没有正规营业的校外辅导班被查访、关闭,加大力度整改至规范才放出来。
而此时,改革开放的意识深入人心,不少人从这次的事件里察觉到校外辅导班的商机。
故而,这次的整改令教育行业在短时间萎靡后,反而如同度过寒冬迎来春天,形式多样的辅导班反而如雨后春笋纷纷冒出头,并茁壮成长。
至于市一中,不少家长对市一中教学水平表示质疑。
校长出来力挽狂澜,表示永不录用诸如刘春禾这样没有师德的老师,才稍稍挽回名誉。
但因为这件事,市一中升学率还是受到影响,被市二中超过,直到骆银、骆白在高考大放光彩才夺回龙头老大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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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白接到文博新电话时,正在追葫芦娃,暂停后才拿起话筒。
文博新:“你那套教辅材料已正式推行,你们是要自己找印刷厂承办,还是我帮忙找?”
骆白:“反正您实际上也算得上是主笔之一,由您找吧,我和我姐都信您。”
文博新:“行吧,不过下一年可能会开放教辅材料的渠道来源,由学校自主订购或更换。届时,这套教辅材料竞争者就多了,你要不要思考再多主笔几套?”
骆白拒绝:“不了,宝哥忙。”
一套就够让他烦心了,说好不掺和教育行业,真的就绝不掺和。
文博新:“好吧。”
真遗憾。
通知到位,其他也没什么话要说,于是两人结束通话。
话筒刚放回去,又来了电话。
骆白接起来:“谁?”
话筒那头是熟悉的笑声:“骆白?我回长京市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二更。发红包一百个。
真的很抱歉这么晚更。
从早上九点到三点半,删了六千多字,细纲也推翻了,一碰键盘就害怕,写到什么局、省之类就很犹豫。畏首畏尾,束手束脚,怕写过线。
另外说一遍,更新时间一般在两点钟左右,我就固定在两点钟到两点半左右吧。
如果超过这时间会在文案或评论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