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佼佼者,其身旁三五十练气士严阵以待,对于昭阳公主这般看不起人的一句话赵希澈也不生气,他冷哼道。
“那公主觉得谁才算我练气一门说得上话的人?”
“自然是你气宗宗主何文远,当然如果你父子已经将其杀了那便当本宫没说,不过本宫料定了你父子二人没那么大的胆子敢为天下人所不齿,打开大门,放我们进去,本宫不追究你今天的事情。”
“那我若是不放呢?难不成你还想让你后面的半残废老头儿动手不成?我不信你昭阳公主会有这么蠢。”
称呼独臂小老头儿为残废老头儿,更说公主愚蠢,这话放做以前可能谁都不会信,但如今却真正听这城墙上的负双剑男子说了出来才知何为愤怒。
“你看如何?”
昭阳公主看向此行被国士称为军师的青衫男子。
“再等等。”
司马云皱皱眉头。
“应该快了。”
张明月并不知道司马云所说的等是什么意思,只看到城墙之上的赵希澈见众人不说话便越发冷脸。
“什么春秋剑神,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被我这么羞辱也不见得拿出陆地神仙的本事来。”
“师兄,这你就不懂了,人家春秋剑神可是从北魏千里迢迢跑来我们西楚的,还不就是因为在北魏混不下去?师兄倒也不能太指望丧家之犬会怎么王,让他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就行了。”
赵希澈身旁有一位同样黑衣却最多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说不上棱角分明,倒是一双眼睛锐利无比。
对于这番嘲笑之词惹的城墙上众人皆捧腹不已,担心独臂小老头儿会突然发怒摧毁城墙的张明月不由得看向老爷子,却发现老爷子始终单手负后好整以暇,似乎根本就没对这些话有任何在意。
“识英雄重英雄,城墙之上这些不过鸡鸣狗盗之辈,并非什么天下鼎鼎有名的高手,自是对老爷子没了敬畏之心,狗经常见人就咬,但人总不能为了发泄不爽去跟狗咬对不对?又更何况是老爷子这种连真神仙都敢斗上一斗的人?”
司马云除去汴京城大骂西楚书生猪狗不如之外很少骂人,即便骂人也不带脏字,比如此刻,只是众人并没有想笑的意思,倒是城墙之上的年轻黑衣男子暴跳如雷。
“你说谁是狗?”
“谁答应谁是狗,你倒是答应的挺快的,也不知道你的主子今天有没有喂你这条狗骨头,若是没有的话不妨下来,我给你弄两块骨头。”
“你找死。”
黑衣男子大怒,其身从城墙迅速坠落直地上,踩出一道深深脚印。
“不过一个废物书生而已就敢如此大放厥词,我今天在这里杀了你你信不信?”
“信,怎么不信?”
司马云笑了笑。
“有句话说是狗都不咬自家主人,你们这些连自家主人都咬的狗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不等那黑衣汉子迅速冲来便有一少年人挡在司马云身前。
“我来解决。”
张明月冷冷道,司马云诧异片刻。
“你现在好像喜欢上了杀人,从前可不是这样,从前哪次生意不是我跟你说半天你才答应去做,怎的你现在不用我说都如此主动了。”
“倒不是主动。”
张明月轻轻摇了摇头。
“只不过想时刻提醒自己从虎狼关活了下来而已,还有,我不希望有人说老爷子坏话,老爷子不出手,不代表我不出手,我一出手,多半会死人的。”
多半会死人,城楼上气宗弟子哈哈大笑。
“小子,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黑衣男子冷笑不已。
“不知道。”
张明月老老实实摇摇头。
“我只知道你下辈子做人应该放聪明一点,要晓得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受死。”
两道人影带着雷霆万钧之力重重冲撞到一起。
“二品。”
二人同时诧异。
与此同时一只白鸽从远处飞来稳稳落至司马云肩膀。
“终于来了。”
司马云取下字条淡淡一瞥,再不去管少年人与练气士的酣战,他放走白鸽朝城墙上观战的赵希澈道。
“原本还以为此行不会太麻烦,没想到还没进山门就被人挡在了门外,赵希澈,你真不算是一个聪明人。”
青衫男子叹息着摇摇头。
“你父子二人倘若安分守己就在这清扬山好好生活,或许还能安安稳稳过完这一辈子,只可惜你父子二人实在贪婪,莫非真以为能做的了清扬山的主?我们不破开你气宗山门,还是你自己打开为好,你气宗后山怕是有好戏要看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赵希澈冷脸。
“我说什么你心里难道没数?可莫要怪我不提醒你,若是再耽搁片刻,恐怕就要错过这场精彩的大戏了,还不速速与我们一同前去?”
赵希澈面色忽然阴晴不定,但最终还是下令大开山门,门户大开,八人鱼贯而入,倒是书呆子李沐智突然顿住脚步,这位至始至终一路之上从没说过话的书生拉住了司马云。
“他怎么办?”他是说与气宗黑衣男子酣战的张明月。
“放心吧,他没事。”
“他二人都是二品,你如何就知道他不会有事?如何就能判定死的人就是气宗弟子?”
“因为他没带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