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的事。离螭喜欢灼灼,那是离螭的事。两者互不相干。”离螭忽而抬眸看着祁灼,微微一笑,“快些去罢。”
便转过头去低头,似乎是继续寻起机缘来。
祁灼耳畔回荡着离螭的那番话,五味杂陈地抿了抿唇角,朝着祁酒的方向跟了过去。
在感受不到祁灼的气息后,离螭缓缓转过身子,一双如玉般温润的眼里尽是空洞怔色。
“灼灼啊,若我能比云凡早些遇到你,现下能得你青睐的,可还是他么?”他如是呢喃着,脑海里不由自主回忆起一幅画面来。
那年他受了伤,在一方十里桃林休憩。他卧于一株折了腰的桃树下,意识朦朦胧胧间,看到一袭桃色霓裳缓缓而来。
满天桃花飞舞,卷起她的裙摆衣襟,带着浅浅的桃花香落到他鼻翼。他睁开了疲惫的眼,细细看着,心口有一缕名曰悸动,开始如惊了的雀儿般跳跃。
“这位哥哥,似乎是受伤了?”她走到自己身旁,稚嫩的面上带疑惑。
“有些小伤。不知……姑娘芳名?”他有些羞赧。
“我叫祁灼。”
灼灼……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和那满身温婉倒是如出一辙呢。
于是从此,这个名字便进入了他的世界再不曾离开。
这般多年,她仍如初见一般温柔婉约,也仍如初见一般能给他带来心动的感觉。
离螭叹了一口气,默默垂下有些黯淡的眼角。
这时,他忽而感觉到身上有股异动。
反手祭出一颗石头,那石头熠熠生辉,闪烁的厉害。
离螭心口微微一沉,抬手拂过,轻启薄唇:“怎么了?”
“殿下您快回来,玉帝他派了十万天兵捉了八殿下,说是因为犯了大罪要回去问斩啊!”一道焦急苍老的声音瞬时响起来。
呼吸微微一窒,离螭的大脑有一瞬空白后,面上带起一抹与温润大相径庭的冷笑:“孤知道了。”
看来,他这么快就坐不住,想要自己还了那人情了。
玉帝陛下。
离螭收了石头,捻出个诀儿,化作一道流光离开了望山秘境。
南行百十余里,可见一石塑静静立在树荫之下。藤蔓横纵交杂,偶有青苔依稀可见。路有鸟,落其上而鸣。翘望远处人来,扑棱着翅膀便去了。
洛歌拉着祁酒在那石塑前顿住脚步。抬眼望着,那石塑俨然一绝世佳人的模样。只不知为何,那佳人面色凄楚,神情恍惚,似在伤悲,似在怀缅。
“这便是云凡君的机缘?”紧随而后的众人看着那石塑微微怔住,而后水泽空问道。
“你们莫说话,且看我如何唤醒她。”
洛歌颔首,松开耳根子发烫的祁酒的手走到石塑前,双手合十,声音稚嫩空灵而谦和,“东秦有名角程淮四郎乎,成名于霸王别姬。西凉有南宫氏公主长泽,痴迷戏曲,悲程淮之殇,念四郎之痴,于是立于角邹树下,静候淮哥四郎而来。今后辈为求角驺草贸然而来,委实唐突,扰公主清梦,还望公主见谅。”
听罢洛歌一番话语,龙不离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