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来越淡,为何会越发地厌恶起澜儿来?
喜……喜欢么——
大,大概——
在他心口难受,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时,一道皎皎如月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
“哥哥快住手!”
众人俱是回头,瞥见白锦澜满脸焦急地赶了过来,冲上前一把拉过夜微尘,细细打量他一番后才转身瞪着白慕林:“哥哥你在干什么!”
“白锦澜你看清楚一点好不好啊?我是你兄长,他是外人!你要为了一个外人和你兄长犟脾气么?”白慕林十分好笑,又有些失望地看着白锦澜。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叫自己不要冲动,适才轻启薄唇,声音冰冰冷冷:“他只会做一个懦弱的人——哪怕他背叛了你,你仍是傻乎乎地护着他,是么?”
白锦澜沉默一瞬,缓缓低头下去,声音比方才弱了许多:“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意中人——他是我从小到大,唯一意中的人。”
夜微尘心中五味杂陈。
白慕林气极反笑,连连点头。
好一个唯一,好一个唯一!
“若不是你是我唯一的妹妹,真想蠢死你算了。跟我回家,以后不准见他,你们的婚事作罢便作罢了。我就不相信你一辈子都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白慕林敛起灵魂威压,强硬地拉起白锦澜的手,扭头就走。
夜微尘伸手拉住了白锦澜的袖袍。
白锦澜僵了僵,顿住脚步。
白慕林回头,用更冷的目光直射夜微尘:“你的手脏,别污了我妹妹的袖子。”
独独留下夜微尘,目光复杂而略显怔忡地看了看一众人离去的背影,再低头看着掌心。
那里还留着一些她的温度,只是渐渐有些凉了。
而洛歌过来时,便看到了这一幕。
来得正是时候呢。
洛歌给祁酒传音入密道了一番话,二人悄无声息地现出了身形,敛起一身气息,化作个老夫老妻的模样。老头儿背着一箩筐柴火,老婆子伸手扶着,二人蹒跚从夜微尘旁头经过。
忽而,老头儿左脚绊右脚,连带着箩筐一起摔到了地上,甚是无力地痛苦低吟起来。
“哎呀,老头子,老头子!”老婆子大惊失色,蹲下身子想要扶起来,可奈何似乎力道不够,怎般也搀扶不上来。
在旁头看着的夜微尘有些于心不忍,蹲下身子扶着老头儿起来,声音温和:“老人家,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谢谢你啊小伙子。”老头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老人家,您家没有子嗣么?这般瞧着,却是已经约是古稀之年了罢,理应儿孙满堂的,缘何兀自二人出来拾柴火?”夜微尘微微蹙眉。
“哎,别提我家那不孝子了。也记不清多久,大抵许久之前,抛下了糟糠妻子和一个妓女跑了,留下他们母子俩儿。我那儿媳妇倒是可怜,为了贞洁和孩子,一人硬生生扛了过来。若非后来被强盗玷污悬梁自缢,只怕此时,她是能抱着孙子的。”老婆子叹了口气。
“那您家孙子呢?他为何不出来帮您?”夜微尘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