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多一点,这一劫她大可替阿酒挡过去的。
她缓缓捧起祁酒骨节匀称的手,放在唇畔轻轻一吻。
将手放下,为他掖好被角,洛歌俯首。又在祁酒的眉心落下一吻。这一次,她的眸中是前所未有的柔情与坚毅:“阿酒,我姬云苏从不轻易言弃。”
从不!
不过是忘了罢了,大不了迈步从头越便是。
便如同她这一世,迈步从头越。这一次,她要从凡尘而扶摇直上,重登创世之神大位!
“单御权,这一笔账,我洛歌替阿酒接下了。咱们留着,日后慢慢算!”洛歌想到单御权,那温柔的眸子便立刻化作万年寒冰玄铁,冰冷与杀意并生。
翌日清早。
祁酒恍恍惚惚间睁开眼,看到一袭黑衣朝自己走来。
这厮是谁——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这黑衣为自己擦拭了脸,又为他擦拭了长琴。
头还是有些昏沉,祁酒闭着眼又小憩一阵子,只是眉头蹙了起来。
“王兄,你醒了?”一盏茶后,祁灼进来,见祁酒蹙着眉,不由惊喜起来。
祁酒听闻这熟悉的声音,慢慢睁眼看到祁灼姣好的面容,莞尔一笑,浅浅问道:“灼灼,这是哪里?”
“王兄与我们游历的时候碰到了贼人,王兄为保护云华受了伤。云华便带王兄寻了一户人家留宿,眼下天气放晴,王兄快些起来罢。”祁灼温婉的眸子里波光潋滟,如是答道。
祁酒应了一声,起身下榻。
着了鞋履,将长琴背起来时,祁酒整理衣襟的动作顿了顿。
“灼灼,方才可是有人来过?”理平衣襟上的褶皱,祁酒温润的眼抬起来看向前方这个身着桃色长裙的少女。
祁灼摇头失笑:“王兄大抵是臆想了。快些出去晒晒罢,王兄躺着都要生霉了。”
“就你拿我打趣。”祁酒亦是失笑,而后出了屋子。
轩辕云景和洛天在一旁的屋子看得真切。见祁酒离去,适才走到祁灼身旁。
“这样子,能成事么?”水泽空亦是走了出来,蹙眉看着祁酒离去的背影。
他晓得了昨儿的事,心头忍不住一阵叹惋。
果然啊,臭丫头到哪里都得倒霉。自己倒霉便也算了,还得带上云凡君一块倒霉。
不过话说回来,那劳什子广陵君单御权是吃饱了撑的慌么?缘何毫无由头地便寻到了云凡君,还给他强行喂下了九转绝情丹和九转断情散?
罢了罢了,不想这些个了。现下只盼着依着那臭丫头的计策,能叫云凡君记起她来。
“我们要相信苏苏。苏苏说可以,便一定可以的。我也相信,王兄不会轻易便忘了苏苏。”祁灼如是道来。
毕竟苏苏是第一个,也是迄今唯一一个能够叫王兄交与那玉佩的。她可是未来的王嫂,幽界未来的王后。
祁灼并不觉得祁酒便会一直记不起洛歌。
况且,不是还有那厮在呢么——
一念及此,祁灼的目光深了深。
她侧头看向水泽空,轻声提醒道:“凌天君,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