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灼同离螭游玩了一日回来,正想去寻祁酒茗茶博弈,忽而听闻一阵啜泣声隐隐约约传来。
心头一动,祁灼循着那声音走了过去,离螭亦是跟了上去。
拨开草丛,祁灼看到一个身着墨衣,披头散发的少女哭得好不狼狈。她的眼已经哭得通红,却仍旧难掩内头的清澈。
祁灼一眼认出了这是羌棣的那名徒弟,名唤尧安。
便走过去蹲下身子,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尧安姑娘怎生哭得这般伤心?”
“姐姐……师傅,师傅他忘记尧尧了——”尧安一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幕,心头的难过便怎么也止不住地流淌出来,化散在她全身的每一隅,“他不要尧尧了——”
她抱着双膝,将自己蜷缩在一起——便是一对猫耳显了形似也不知情。
听着尧安断断续续讲了今早发生的事情,祁灼和离螭对视一眼,心头对这个小猫妖生出了一阵怜悯之心。
“尧安姑娘且莫哭了,你师傅一定会想起你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祁灼轻轻拍着尧安的背,使个术法将她身上的猫耳和那妖气给遮掩了起来。
他们看到也便算了,毕竟祁灼自己本也是桃妖,况且她不会做出那般事情。
但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必定会生出邪念来的。
祁灼晓得尧安心思单纯,不明人情世故,若是一朝被骗,日后大抵是怎么死的怕是也不知道。
“尧安姑娘,去找你师傅罢。多和他接触些,许是就能够想起来了呢。”回想着先前自家王兄失忆时,洛歌的举动,祁灼拍拍尧安的肩膀,温婉一笑。
尧安听到祁灼这安慰的话,通红的眼中顿时腾升起一道亮光。
对啊,万一师傅就想起她了呢。
她不再做任何犹豫,鼻尖翕动,嗅着了羌棣的气息,忙循着过去了。
“苦了这丫头了。”祁灼轻叹一口气。
离螭揉揉她的头,目光沉溺:“不是还要去寻云凡兄的么?”
祁灼颔首应下,于是二人便朝着祁酒的院落走了过去。
殊不知,此时的院落,早已因为一道红色身影而起了不小的波澜。
却说洛歌,在被祁酒抱回院落后,那羌棣便跟了上来,死乞白赖地待在祁酒院子里不走了。
“小美人儿,且尝尝这栗子糕。”
“不饿。”
“小美人儿,我给你带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不渴。”
“小美人儿,我带你出去玩罢,我记得你性子颇爱好动的。”
“不玩。”
“小美人儿,去垂钓么?冬时钓鱼别有一番趣意。”
“不去。”
“……”“……”
“小美人儿,那小子作甚去了?”
“熬药。”
“你病了?”羌棣这才细细打量起洛歌,见她面色不大好,不由目光一动。
“本是没病无碍的,经你这么一闹腾,没病都要折磨出病来了。”洛歌说着,面上沾染起一抹不耐,“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救你并非是给你面子,不过是还恩情罢了。”
羌棣顿时咧嘴一笑:“我知道啊。可是小美人儿救我是小美人儿的事,我赖在这里是我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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