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四年,五月。全\本//小\说//网
经过一个多月,初来乍到的皇甫岑便收回了河东盐利。但皇甫岑并没有把在河东收集到的证据提交给朝廷,反而私压了下来。而士人豪强那边,在洛阳闹腾了一月后,最终也在“荒淫无度”的天子刘宏久不上朝中不了了之。
而皇甫岑却借此时机大肆清洗河东郡守府内的属官,换上自己的人。
裴茂因盐利一事,被皇甫岑调离郡丞之职,专心当他的户曹吏。
刚刚接手河东盐利,皇甫岑便感到了这中甜头,巨大的利润让皇甫岑心动不已,甚至有些不想放手。为了保证真正做到还之于民,皇甫岑还没有交给河东商人,即便李移子、乐何当这样同皇甫岑一起长大的商人,也没有彻底接手,却是由官府派人监管,卫觊暂时安排调度,慢慢还之于民。
盐利之事暂时就这么告一段落后,皇甫岑开始着手另一件事情,就是办学。
中国自古就有学堂,从夏商起,就有庠、序、学、校、塾,这些称呼。两汉更是加大了办学力度,在洛阳、长安设太学,地方成为学宫,除去盛唐时期的学堂,唯有两汉发展的规模最为强大。不过课程很单一。而文人们大多数注重解读四书五经,还没有重视这条路。随之科举制度的发明,这学堂才有盛唐壮大,最后却又由科举制度,变为附庸。
当然皇甫岑绝对不是简单的办学,目的,一方面用来开化河东百姓的见识;另一方面用来招纳人才;更重要得皇甫岑要把单一的学术多方面发展。
所以皇甫岑找到了襄楷、申屠蟠、华佗、张机这类并不寻常的历史名人,他们在天文、气象、工艺、医术等方面有着各自的成就。为了保证能有人前来听课,皇甫岑甚至把时下郑玄、蔡邕等这种在士儒名声很大的学者请来。借着他们的影响,感染河东百姓,天下学子。
不过这却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短期内能看到的效应估计很少。
最后,在五月末,身处青州的郑玄终于千里迢迢的赶到了这里。随行而来的还有郑玄近些年收的一些学生,除了赵商这个老相识,皇甫岑还看到了几个新人,国渊、公孙方、郗虑等人。这几个人后来也都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足迹。尤以郗虑、国渊二人为最。不过他们现在的年纪还很小。皇甫岑也没有急于拔苗助长,礼辟属吏。
郑玄对皇甫岑要开设讲坛很感兴趣,可以借此时机,同各名士探讨经学之道。
除了华佗和徐岳未至,其他被皇甫岑礼辟的名士意外的无一不缺。
皇甫岑都感觉到是老天在帮自己的忙,要不怎么这么多性情怪癖的名士怎么回来这里。
其实皇甫岑不知,这些人名士除却郑玄、张机是想开坛设学,诸如襄楷、申屠蟠却是为了瞧瞧所谓白马都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来此的。
众人齐聚一堂。
皇甫岑让过众人后,起身环拜,开口道:“诸位大儒,不才礼辟各位,是想有请给位在我河东开坛授业。”
几个人点点头。
“我的想法是分为六部分,依次是《格物》《公羊》《数术》《左传》《方术》《医道》,由诸位开坛授业。”
“格物?”申屠蟠不解的看着皇甫岑,还从来没有听人这么开坛讲学。
“格物求知,格,穷也;物,理也,所谓格物者,穷尽万物之理也!盖知一事之原委,一物之本末始终,即格物之义也!”皇甫岑笑了笑,解释道:“我想申先生对这来说最为明了吧?”
“从何讲起?”经皇甫岑这么一说,申屠蟠倒是有些兴致了。
“比如弓弩;比如耕具;比如灌溉。格物之大,申先生可以随意讲起。”皇甫岑浅笑道。
“这耕种、灌溉也能成为一门学问?”蔡邕虽然力挺皇甫岑,但也觉得皇甫岑所说之话有些言过其实。
“嗯。却是没有人办过。”纵是郑玄这样的大家也是不解。
“呵呵。无妨,老夫却是没有听人这么提起过。”申屠蟠对世人漠视的眼光已经引以为常。
“申先生何须如此自谦。”皇甫岑正色转身道:“开坛讲学是为河东百姓而为,我们面对可是河东百姓,而绝不是单方面的只针对那些门阀子弟。如果要只为了他们,我皇甫岑又何必单开此坛。”
“嗯。”申屠蟠点点头。
“昔日汉武也曾改良农具,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仲岚之言可行。”郑玄这才明白皇甫岑真正的用意,看着申屠蟠,款款道:“申兄就不要推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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