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刘宏的一举一动都在张让的眼中,张让会心的说道:“陛下勿扰,卢植只不过作战不利,削了他的官职便可,不必重罚!”
听张让这么一说,刘宏沉吟,欣慰的点点头。
张让却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还真是猜对了,天子刘宏根本就没有心思要动卢植,只不过有赵忠、封谞蛊惑,对士人复起一事心急而已。自己当初就不太同意赵忠的意见,但赵忠偏偏因为同皇甫岑的一点间隙而睚眦计较,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建议。而且赵忠隐隐有要超越自己,等上十常侍之首的意思,自己倒是要想想办法,打压下此人。
“其实说起来,拖到蛾贼粮草不济,这个办法也未尝不可,可是……”天子刘宏有些挣扎,抬头瞧着张让,“朕的意思,爱卿应该懂得!”
张让急忙点头附和。
“唉!”轻叹一声,天子刘宏摆摆手,踱步道:“不说他了,不说他了。那董卓到河北的战事如何?他的西凉铁骑大多是凉州兵士,应该能胜任!而且,他同皇甫岑的父亲还有一定的渊源。”
听天子刘宏提及董卓,张让摇摇头,这董卓是赵忠保举的,自己当然不能多说什么,随即道:“听京城内的疯言疯语说。”说这话的张让,还故作担惊的抬头瞧着天子刘宏。
“说什么?”天子刘宏眉头一皱,既然风声都传到洛阳城内了,自己却丝毫不知道,岂不是……
“说董卓初到便同河东太守发生了争执,而且听说好折了他的先锋大将华雄,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不过,老奴看来,这城内流言蜚语多有绯议!”
张让越是这么撇清此事,天子刘宏反倒越上心,直接认定的一拍龙枢案道:“朕就知道,当初朕打算让皇甫嵩北上,偏偏赵忠和封谞举荐董卓。这董卓也是,西凉铁骑带到他的手里头,怎么就变得如此无能,不过白马义从,朕在河东见过,是群汉子。”
天子刘宏这席话,很明显的倾向皇甫岑。
张让不动声色,等天子刘宏说完后,再道:“臣还听说,这董卓初战便被蛾贼的三首领张梁战的大败!”
“呃……此话当真?”天子刘宏猛然转回身瞧着张让,问道:“你说的没有假?”
“臣。”张让思考了一下,如果承认就势必同赵忠关系彻底的撕裂,但这个时候,为了个人利益只有抛弃赵忠,随即点头确认道:“陛下,臣刚刚在太尉府亲眼所见从河北传来的快报。”
“嗯。”天子刘宏双目一瞪,怒气哄哄的推翻自己面前层叠的奏折,怒道:“岂有此理!”
“陛下息怒。”张让急忙上前,劝诫道:“陛下息怒,董卓虽败,却无关大局,公孙瓒、皇甫岑、刘备,三人却没有失利!陛下勿忧,勿忧!”
“嗯?”天子刘宏顿时想起皇甫岑三人,却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可是朕拿了卢子干,他们还能全力出战吗?”
“这个。”张让沉吟一下,最后点点头,肯定道:“陛下,老奴不知他人,可是河东太守皇甫岑此人可信,难道,陛下忘记,他在河东那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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