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闭上嘴巴,谁也不说话,他们比较关心的是卢植的死活,如果不是卢植,怎么会有皇甫岑,没有皇甫岑,士人复仇的路又怎么会这么坎坷。这件事关乎宦官内部之争,不过皇甫嵩的名声还是要强董卓一些。
“陛下,皇甫嵩乃是皇甫岑兄长,两人如要通力合作,此事完全可成!”
“这。”
“陛下。”眼见天子欲下令,封谞和赵忠连忙爬向前方,不停的磕头劝阻,道:“陛下三思,陛下三思!”
“你们都给朕闭嘴!”天子刘宏怒极而起,手拍龙案,喝道:“昔日又是谁蛊惑朕临阵换帅?换了卢植你们不在乎,不说兵家大忌,眼下董卓连败张梁之手,你们却推三阻四,屁话,都是屁话!”
……
“屁话!全都是屁话!”徐晃用手撕下一片衣布,绑在自己的伤口上,脸色铁青的望着面前站立不动的黄巾军,回身对着沮府上下慢慢退回这里的几个人吼道:“记住,保护沮府上下才是你们的任务,这里有我在谁也过不去!”
已经从后院退到前厅的白马老卒率领不足几百人的家丁围着沮府上下家小。
战事僵持至此,已经没有什么退路。
就连数千家丁护院死守的后门也被他们打到近前,所有的兵力都已经开始涣散。
可是沮府的前厅门前,徐晃依旧纹丝未动,整个人的身上布满鲜血,已经分不清都是谁的鲜血,他的周身躺着的尸体也堆得老高。
直面他的黄巾军完全被徐晃这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恐吓住,没有人在敢向前一步,神色紧张的瞧着管亥、廖化。
管亥也是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但他比徐晃强上不少,他的目光依旧犀利如狼。
而徐晃,却已经连大斧都有些拿不起。
廖化也被面前这个大汉震惊,从没有见过有人还会如此屹立不倒,在面对近万数的黄巾军,他竟然连退后一步都没有,这样的人竟然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偏偏,这样的人又都是出现在白马义从的营中。
“难道,白马义从真的都是这么难缠?”
廖化的自言自语,管亥早已经听到心中,他心中也有疑虑,这么多人分散徐晃的精力,这个还竟然可以跟自己斗个旗鼓相当,但动手之前,管亥也估计过徐晃的武力,才下次狠手的,却没有想到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取下此人。
“白马义从,不同凡响!”
“哼!”徐晃横斧在前,冷笑的看着管亥道:“广平城已破,尔等还不降,更待何事?”
“降之前,也要有人陪葬!”管亥握紧环首刀,身子再次绷紧,提起十分精神,再次冲着面前的徐晃挥舞过去,手上灌满十二分的力道,瞬间带起一股巨浪,朝着徐晃从天劈下来。
徐晃方才以一人之力,抵抗数千黄巾兵,早已经力竭而衰,甚至身子骨都已经绷不住,想提起大斧磕挡,却觉得虎口发麻,双臂发酸,提不起丝毫的力道。想跨步闪躲,双腿却犹如千斤之重,一步都迈步不动。躲闪躲不得,死磕磕不动,可以说眼下徐晃陷入绝境,而这些情况,也偏偏只有身为当事人的徐晃自知。
“砰!”火光四射,徐晃终于提起最后一丝力气,眼见大斧就要被嗑飞,但却被徐晃右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地抓住。可是身子却禁不住,嘴角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
“好!”管亥不知道赞叹,还是其他之意,再次提起手中的环首刀,冲着徐晃劈去。
身旁的黄巾军甚至都忘了上前去追杀!
“死而已!”徐晃抬头扫了眼管亥轻蔑的笑了笑,道:“来吧!”
“将军,将军!”身后还仅存的几个白马老卒,失声呼喊,哭诉道:“将军,咱们撤!”
“不。”徐晃厉声否决道:“大人不来,晃一步不退,谁也不能让我退一步!”
徐晃这话说的坚决,管亥下劈的环首刀亦然坚决,几分之间,刀到近前。
“——啊!”
徐晃拼劲身体里无尽的潜能,冲着从天而降的兵刃,猛地绷劲身躯。
“你这一战,不是败在技不如人上,而是败在力竭之上!”管亥也拼劲自己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徐晃下压而来。
“大人,晃不能用下半生来赎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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