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将军,难道我们这么多人的命竟然比不上少主一人?”
“这。”张宝心中一动。
“将军,请速速做主!”身旁小头目跪倒在地,紧接着许许多多的黄巾道众跪倒近前,目光殷切的望向张宝,一字不言!
“将军!”
……
这一声声呐喊仿佛就像是要洞穿张宝心理最后的防线,张宝狠心的回望城池,然后“扑通”跪倒,仰天长啸道:“黄天啊!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回答,张宝眼角泪水滑落,冲着广平城内狠狠地叩响头,心中在流血的心思道:“婕儿,叔父对不起你了!”
“走!”
张宝一声落下,身旁的黄巾道众纷纷收拢队伍,拿回自己的兵刃冲着远处慢慢逃避。
“走!”
……
广平城门内,地上倒下数十人的身影,仅剩下的人数也不过十个人左右。
徐晃这头,也只有两个白马老卒同徐晃站在城门前,一步不退!
“你不错!”张婕儿已经听到城外那数声呐喊,还有朝廷的铁蹄声,她知道,叔父张宝要撤退了,朝廷的援军到了。破广平城的机会已经没有了。但是面前这一手摧毁自己计划的徐晃,让她不由自主的望向他,苦笑道:“白马义从能有你这样的人才,真不枉费他一番功夫!”
张婕儿这话味道千奇百怪,不过徐晃没有兴趣,并不在意,盯着张婕儿,一动不动道:“你放心,广平城不会是你们的!”
“我知道。”张婕儿在身旁人奇怪的目光中突然收回自己的兵刃,嘴角苦笑了笑,道:“打到这里,我才想明白,这里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陷阱?”不论白马义从还是黄巾侍卫都是一怔。
只有徐晃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笑笑道:“知道就好!”
“我只想知道皇甫岑什么时候走的?”
“两天前!”
未等徐晃有动作,从城下冲下来的张颌嘴里边喊边道。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很快。
张婕儿本是不动的身子,在听到这个答案后,却突然杀向另一个方向,嘴里头还不忘喊着,“快撤,广宗有变!”
……
“那你看我还是不是你口中的抵天之柱吗?”皇甫岑拿过一把椅子,端坐在张角的对面,微微笑道:“怎么,从哪里弄来的椅子?”
“还不是河东那里。”
“马元义他们?”
“不是。”张角就像是在叙旧的聊道:“郭太他们。”
“哦,说起郭太,我差一点忘记在白波谷还有事端,幸好,河东还留下一千白马新卒!”
“留不留下,单凭郭太他们还能对你造成威胁吗?”张角摇摇头,苦笑道:“不过,你说的不错,这一次我败的很彻底。”
听闻张角这话,皇甫岑突然起身,徘徊踱步,久久不语,最后目光落在墙壁的挂饰上,默默念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闻听此言,张角的目光流转。
“你还记得这句话?”皇甫岑似乎很意外。
“意外吗?”
“嗯。”皇甫岑老实的点点头道:“如果你还记得我这句话,不至于走上今天这一步!”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所以败的如此彻底,难道就是因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吗?”张角抬起头,瞧着皇甫岑。
“应该是。”被张角这目光盯得不是滋味,皇甫岑有些退缩的说道。
“可是,我怎么总觉得我不是败在这句话上。”
“那。”皇甫岑停顿一下,手放在一旁的门框上,回身问道:“那你以为败在谁的手里?”
“你喽!”
“你太看得起我。”
“不是看得起。”张角怪异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城外那隐隐传过来得吼声,道:“你听听,那是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是你的部下孤军奋战的声音,是你的友军在抢夺你们功劳的声音。”
“不是。”可是皇甫岑知道张角说道痛心处。疲倦的叹了口气,他仿佛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脚早就麻木沉重的不像自己的。要不是广宗城内的张角,要不是广平城内的张颌、徐晃,要不是广平城外的屠夫皇甫嵩,等等,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的来到这里。“我的白马义从……我的白马义从……整个大汉,决然不会只有我们一支白马义从在殊死搏斗。只是他们都没有我们做得好,没有我们的一致信念。”
“自欺欺人!”
“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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