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冷哼两声后,丘力居隐隐欲坠的身子用手中环首刀驻住,扫视场内血泊之中,已经成为死人的乌延、能臣氐,高声喝道:“杀了他们,便是你的借口。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狠,为了吞并他们的部落,竟然使出如此手段,你——蹋顿、难楼,是不是投靠了鲜卑?”
“你……胡说!”
蹋顿话未出口。
已经怒不可支的难楼愤然起身,长刀朝着丘力居劈去。
隐在人群之中的太史慈想上前,却被皇甫岑拉住,暗给一个眼色,示意太史慈接近蹋顿,一会事起,要一击命中!
丘力居已经身弱,怎能躲得过这一刀,长刀一下子便插在了丘力居的身体内。
大帐之外,聚集的各部乌丸人齐齐高吼一声,身子不由向前,似乎要极力挽救丘力居。
“混账。”
蹋顿低骂一声,难楼如此,正是出了一昏招,岂不是要让全部乌丸大骂自己吗?
难楼的刀还未抽出,早就身在人群之中静观其变的皇甫岑身形如电,急速蹿上近前,手中的环首刀出手如电,趁着难楼身子背对自己之际,一下子砍断其脖子。
鲜血一下便扬洒出来。
皇甫岑踢飞难楼无头的尸首,扶起已经奄奄一息的丘力居,暗自瞧了眼丘力居的伤口,在确定丘力居必死无疑下,轻轻点头,然后环视众人,目光停留在蹋顿的身上。
此时,太史慈已经靠近了蹋顿。
但蹋顿不同难楼,难楼近五十的年纪,自然战力不强,可是蹋顿正是年少之时,正是其骁勇善战之际。
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这一点太史慈很清楚。
瞧见难楼身死,蹋顿目光聚焦在手扶丘力居的皇甫岑身上,冷声问道:“你是?”
“哼!”皇甫岑轻哼一声,并不回答,却看向丘力居,丘力居此时只有双眸能动,其他皆无,连话都说不了,随即把丘力居藏在衣服内那封投靠幽州牧刘虞的信笺拿出,高高举起,大声道:“丘力居乌丸大人已经派人联系汉庭,决意投靠大汉,同鲜卑决裂!”
“什么!”
聚集的乌丸人本是混乱不堪,见到这倒在血迹的一众乌丸大人,不明所以的彼此目视,最后又听到皇甫岑这话,更是惊异不已,吃惊的瞧着皇甫岑手中的信笺。
明明叛汉,却又要投靠大汉。
丘力居本是此意,蹋顿自然无话可说。他现在最想知道,面前这个汉人是谁?
“可是。”皇甫岑极力让自己的愤怒表达出来,环首刀横向,直指面前的蹋顿,训斥道:“可是他蹋顿和难楼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弑君杀父,勾结鲜卑叛逆,纵火烧粮,你们说,该怎么办?”
“你胡说!”
蹋顿大呼一声,高声训斥。
“你混账,弑父杀君,无信无义!怂恿大汉属民叛汉,勾结鲜卑,意欲何为?今番丘力居大人弃暗投明,给我辽东数十万乌丸人找生路,你竟然使出如此手段,有何信义可言?今天,只有用你的血祭奠丘力居大人!”
“你。你。你。”蹋顿语塞,身子向后,凝视皇甫岑,未曾想到皇甫岑竟然这般口齿伶俐,是非被他这么一说,都转向丘力居,而此时场内围聚的乌丸人越来越多,甚至愤怒的举起兵刃,步步紧逼,就要杀了蹋顿。“你……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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