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将军何乐而不为?”
“袁绍、曹操、孙坚?”
听闻这三个名字,何进倒是一喜,凝望陈琳,沉思片刻,考虑了一阵,回应道:“如果真是这般,倒是可以一试。”何进府内正确精英,而这三人被天子钦点入西园军,西园总共八校尉,如此一来倒是可以占了半数实力。最让何进动心的是,这袁绍有贤明,在洛阳隐居,非名士不见,是一个天下楷模。更难能可贵的是袁绍背后的力量,是袁阀!而曹操的背后同样是根深蒂固,刚刚入钱为太尉的曹嵩。而且这曹操平定蛾贼之乱,亦是出了不少力气,颇识韬略。而孙坚虽然家世背景不行,但胜在孙坚南征北讨,手下一部曲,那可是能征善战的人才!
如果这几个人成为自己的心腹,执掌朝政岂不是易如反掌!
想罢,何进点点头,看向陈琳道:“孔璋,去给丁建阳去信,让他不要妄动!”
“好!”
见何进下定心思,陈琳转头便走。
……
皇宫。
刚刚随着天子刘宏的回来,整个皇宫沸腾了一阵儿,随即便趋于平静,之后剩下的便是人人担忧之色。
随都看出来,这几日来,天子刘宏的气色不是很好。
往往暴风雨来临前,都是很平静,伺候着天子的各家侍婢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触怒了天子刘宏。
天子刘宏刚刚回来那一阵儿,十常侍还殷勤的凑上前去伺候,过了几日后,便察觉了这中不同的危机,渐渐,十常侍倒是纷纷开始躲避起天子刘宏了。
什么事情都由小黄门传唤,才会去。
宫廷宦官,常侍为最,小黄门为中,大黄门为下。
桓灵二帝时,常侍官爵被多加赐封,又掌握着朝廷上下每道奏章的传递、阅试权。加之桓灵二帝,很少回复奏折都由常侍代笔,这样一来,十常侍便等同于后世的尚书台,权利异常的大。
也不必每日都凑在天子刘宏面前,伺候着天子刘宏。
当然天子刘宏也懒得去管十常侍,封谞这趟随行,让天子刘宏腻歪个够!
这么一来,十常侍倒是经常聚到一起。
“封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让一脸愤怒,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指着封谞,质疑道:“你不清楚,天子一倒,我们十常侍便再也没有地位了吗?”
封谞为难的点点头。
倒是一旁的赵忠满不在乎的回应道:“慌什么,这不是没有事吗?”
“有事就晚了!”
张让一扶衣袖。
见张让不给自己面子,赵忠亦是冰冷的转回头,冷声嘲讽着。
倒是一旁的其他人急忙解围道:“眼下说皇甫岑的事情,两位公公,何必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就是,此次我封谞办事不掌分寸,张公公斥责无错!”
封谞压低目光,对着面前的张让亦是轻声的回应道。
“还能怎么办,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皇甫岑非死不可!我们没有什么好讨论的!”赵忠一直对着皇甫岑抱有成见,什么时候都不忘落井下石。
“一个皇甫岑无关紧要,毕竟陛下已经放弃了他!”
郭胜回应道。
“就是。”
毕岚亦是同样附和道。
毕岚便是那个以制造水车闻名的宦官,此人却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既然都同意,我们就在明日的早朝上表奏如何?”
封谞嘴角微微挑起,如果死了皇甫岑,又死了许攸、周旌,此事就告一段落,再无其他可担忧之事了,毕竟卢植也已经死了,一个孙坚,日后总有机会收拾了他!
不过,他的笑容都落在了张让的眼里。
只见张让轻哼一声,回应道:“说得容易,一个皇甫岑现在固然不重要,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引起的一连串反应?”
“什么反应?”
赵忠瞧着张让,每次弹劾皇甫岑,张让总是有一大堆理由,这次也一样。
“你们想想士人、外戚都怎么看?”
“何进?”
郭胜瞧了瞧毕岚等人,踟蹰不语。
“他们自然也希望皇甫岑死,皇甫岑一死,他何进在并州的实力就大涨。”
赵忠既然能为十常侍之首,自然有过人的眼光,随即回应道。
“不仅如此。”张让转回身盯着几人道:“封谞此行,让陛下对我等丧失信心,而偏偏恰逢朝廷组建西园军,难道诸位忘记了陈蕃、窦固之祸?”
张让指的事情是陈蕃同大将军窦固意图诛杀宦官一事,要不是曹节和王甫命令张奂铲除太学生,现在就不在会有如今的“十常侍”。
“抢夺军权同皇甫岑有何关系?”
封谞不明所以的问道。
“废话,平叛有功,袁绍、曹操、孙坚接入西园军,他们要为大将军何进的心腹,我等便再无好日子过!”
赵忠想了想张让的一席话,似乎也觉得张让之言有理,不能就这么让何进得势。
“不是还有蹇硕吗?”
郭胜起身,想说蹇硕毕竟同为宦官。
张让却是一瞪郭胜,厉声道:“你们看看现在,哪里有蹇硕的影子?你们还当他是自己人?”
“那我们如何是好?”
毕岚一急,环顾自己身旁的其他人。众人目光同时聚焦在张让的身上。
即便连赵忠都瞧着张让。
“如果可能……”张让回身扫视了一眼众人,虽然他们内部矛盾不少,但毕竟都是宦官内部的矛盾,相比同外戚、士人夺权,孰轻孰重都能拿捏的差不了多少。接着回应道:“诸位公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陛下真的出了事情,谁最有利?”
“自然是何氏!”
郭胜一急,开口道。
“难道……”赵忠回过头来凝视张让,问道:“你是说,皇子辨同皇子协争宠一事?”
张让点点头。
“这么一说,大将军何进的嫌疑同样不小,如果要是能把他拖下水自然是最好不过!”毕岚想了想回应道。
“嗯。”张让点头,回头看着赵忠似乎在妥协一般,回应道:“当然,如果把何进同皇甫岑一同拉下水自然再好不过。”
“如何拉下水?”
毕岚问道。
“最近宫内就没有什么风声?”张让隐蔽的笑了笑,瞧着毕岚,开口道:“东宫那边不会什么消息都没有吧?”
闻此,毕岚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弧度,别说,他自己还真听到一个不大不小的风传,也许这正是他们的死穴!
“而且。”张让转回头,凝视众人道:“皇甫岑治下未曾没有人使人,既然如此,咱们干脆就散播一下耀眼,就让他们和大将军何进相互残杀,我等坐收渔人之利!”
“此计甚妙!”
郭胜同毕岚几人一拍几案,他们不是没有散布过谣言,这种空穴来风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也最拿手不过,随即大叹一声,在张让的示意下相继散去。
几人走后,屋内只剩下张让、赵忠、封谞三人。
张让直径走到封谞的近前,拍拍封谞的肩膀,低声提醒道:“以后打什么心思,最好告诉我们一声,否则,谁也不能保证能给你收尸!”此话说得极重,不过却好像知道什么内幕一般。
闻此,封谞没有愤怒,倒是脸色吓得发白的往后一退。
正被赵忠挡住,赵忠亦是闲庭信步的走过封谞近前,若有所无的回应道:“你打什么心思,我们都清楚,不过一切都适可而止,张公公是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言罢,赵忠随着众人的脚步离去!
只有下,封谞自己在那里呆呆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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