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回应道:“不过小股匪徒罢了,如果不是碍于离着马腾、王国太近,破坏盟军之约,为父早就平定他了。”
“父亲英明。”韩成回道:“不过这杨秋、成宜、马玩、张横向来心系我一派,父亲难道真的不理会吗?”
“管?”韩遂转回头看着韩成,道:“你能带兵吗?”
“呃。”
“比起彦明,你还差得远!”
说话间,韩遂欲走。
“又是哪个阎彦明”闻听韩遂之言,韩成脸上带着一股怒气,忿忿不平的嘀咕道:“还不是仇人子!”
“仇人子?”韩遂眉梢一挑,迟疑的回道。
“父亲,你为什么会那么看得起这仇人子。”
韩成对着身旁的韩遂不满的嘀咕着。
“成儿,什么时候你……你……能让为父……?”
韩遂无奈的摇摇头,略有一丝长吁短叹。
“这……”韩成平日里见到的父亲,向来是一副严厉无比,从来不会在自己的面前唉声叹气,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自己最近到底做过什么让韩遂灰心丧气的事情啊?
见韩成如此这般,韩遂心更加凉透,就连自己对他的失望都看不出来,这个儿子已经无药可救了。摇摇头道:“走吧。”
“父亲,没有那废物便不理会杨秋等人?”
见此,韩成脸色大变,十分恼怒的说道。
“啪”一个耳光,韩遂的巴掌扇在了韩成的脸上。怒道:“住口,你个混账,他是你姐夫。”
“什么姐夫?不过就是仇人之子,父亲……”韩成不忿的盯着面前的韩遂,脚下略退,瞪着韩遂道:“我看父亲才是老眼昏花,六亲不认了。”
“什么?你说什么?”韩遂怒不可支,身子颤颤着,脚下有些跄踉,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会这么说自己,自己一片苦心,这个逆子竟然看不出来。
韩成一见韩遂真的动怒了,少有的疲态展露,心中一慌,上前搀扶住韩遂,有些愧意的说道:“父亲,孩儿错了。”
韩遂推开韩成的搀扶,一脸怒色的吼道:“这种事情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挂在嘴边上。”
韩成听此,警惕的看了看身后,见无人,开口道:“孩儿这还不是……”
“嫉妒?”韩遂点破韩成心中所想,指点着韩成道:“嫉妒?你嫉妒什么?我韩遂留下的基业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彦明只是你的一只犬,守门犬。”
“犬?”韩成闻听韩遂此言,双眸闪过一丝喜色,惊问道:“父亲原来一直……”
“哼!”韩遂背过手去,点点头道:“这点事情你都看不出来?彦明再怎么出色,他终究是昔日仇人之子,为父如此待他,只不过是怕你日后压不住这只猛虎。”
“竟然如此!”韩成大喜过望,脚下匆匆凑到韩遂近前,低问道:“父亲原来是为儿设想,儿竟不识父亲之志,罪该万死。”
“得了,得了。”韩遂止住韩成,开口道:“如果真是抵挡不住,我亲自领兵去瞧一瞧。”
“父亲还是不必亲往了吧?此事儿臣来办就好。”
韩成点点头。
“你办?”韩遂蛮有深意的看着身旁的韩成,低声自语道:“如果真如你所说,就是我来办,这件事都很棘手。”
韩成不明所以的挑眉相看,道:“儿确实不明,父亲明示。”
韩遂摇摇头,肯定道:“如果这股势力真的如传闻一般,必定会有一股不寻常的势力支持。”
“马腾、王国?”
“不会,他们虽然同我们有摩擦,但他们实力不强,甚至弱于我们,他们应该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
“会不会是董卓呢?”
“董卓?”经过韩成这么一提醒,韩遂这么一想,董卓倒像是有可能办这个事情的人。“不过,既然出此招,董卓应该是故作疑兵?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呃。”
韩遂沉眉摇了摇头,双手束缚于后,仰面朝天低喃道:“到底会是谁呢?”
……
陇西郡,美阳。
董卓的大军一直驻扎在此,自从上次他同皇甫嵩因为营救陈仓的意见不同后,他便赌气率众守护陈仓关,陈仓自古也是个军事要地,是出汉中伐中原,最平坦的一条大道,所以不仅是韩遂还是王国都想攻下陈仓关,进而觊觎长安。但却被皇甫嵩大败之后,董卓驻扎了下来。
董卓这一驻军,便再也没有轻易的离开过。
即便是皇甫嵩罢帅,张温荣升太尉,他也没有动过一步,因为在去年年末,他得知北疆边患全面爆发后,皇甫岑身陷营口,而后天下士人借此换帝未成,转而诬陷皇甫岑。作为天子最忠实的臂膀,董卓怎能不落井下石,但却没有想到即便这样,皇甫岑都没有死,不过最近听说皇甫岑为卢植服丧,隐居一年,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像是心灰意冷。
但董卓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却观瞧皇甫岑的动静,因为他发现大汉的天正在慢慢改变。
这一年四处动荡,这一年边境不宁,这一年朝廷内外争斗不休,这一年,天子刘宏病重。
这对他内心深处那颗隐藏的大树来说,异常的美好。
就在董卓脑海里过着一幕幕设想,还有他一步步伟大的步伐时。
门外想起了脚步声。
虽然不多,但异常凌乱。
董卓无奈的一叹,这就是武夫们的本性,他们从来不会士人们的言行举止,在房门被打开那一刻,缓缓睁开双目,凝视面前出现的几个人。
董旻、李儒、牛辅、徐荣,每个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起的心腹。
“大哥。”
瞧见董卓的反应,董旻急切上前,便要开口说话。
却见董卓一摆手看向李儒,道:“文优你先说。”
董旻瞧了瞧李儒,点点头,由李儒说也好,对于李儒的表现,董旻一向是佩服的不得了。
见此,李儒没有拖泥带水,走到近前,开口道:“主公,武威郡、范阳郡、金城郡三界之内,突然出现了一股势力,没有旗号,但是却招降了很多零散胡人,正在慢慢扩到。”
“哦?”董卓一门心思扑在洛阳的局势,哪里顾得上眼下的形势,听李儒此言,也是一惊,问道:“探查清楚没?”
只见李儒看向身旁三人。
董旻和牛辅摇摇头,只有徐荣上前一步,低声道:“他们非同一般,我们派出去的探刺未至近前,便被他们悉数射杀,他们的射击技术很好,恐非寻常人等。”
“竟然出现这么一股势力?”董卓呢喃道:“会不会是韩遂、马腾、王国的势力?”
“这。”牛辅看着身旁人,低声道:“没有必要吧,他们虽然彼此有间隙,但他们眼下要预防我军和朝廷的西凉军,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内讧,而且他们实力相当,我想,不应该。”
李儒点点头,道:“牛将军说的没错,他们实力平均,只有韩遂略强一些,除非他们认定朝廷不会发兵,否则……”
“朝廷不会发兵?”董卓突然想起什么,挥挥手示意韩遂住嘴,问道:“前些时日,可有太尉张温的书信?”
李儒点头。
“你们说……”
“主公是说?”李儒突然想起什么,转回身便往外走,低声道:“我这就回去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见李儒离去,董卓也起身,对着董旻、牛辅、徐荣道:“你们加紧注意韩遂的动静,如果他同马腾、王国发生冲突,第一时间便要通知我,我要……”言此,董卓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喜悦,如果在洛阳发生大乱,自己实力大增,也定然会有机会登上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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