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张援突然看到华佗的目光一闪,于是偏过头,自己的眼睛也一下子擦亮了。眼前已经是三国的真吕布了!只见吕布雄纠纠走了过来,手中多出了一把长戟,那长戟之整体感,几乎就是那日南狱时自己之所绘,与自己所想似是一模一印,就活在自己之心中似地。
“来,秉义兄长,拿着它!”吕布爽快地递了过来。“看看它,是不是与你之所想相符?”
张援笑着接了过来,细细端详了一遍,又掂了掂重量,最后也尝试着舞弄了一回。“好!挺有型的!”他赞道。
他突然察觉吕布、杜鹃、华佗、秦同他们都愣了愣,好像同样觉得他说的话有些费解似地,他立刻也就会意了,于是转而说道:“奉先兄弟,这把戟,有多长,多重呢?”
“刚好长一丈,重六十二斤!”
张援突然沉吟不语了。原来他觉得这把戟跟自己的构想,还是有差距的。他的设计是戟身不会短于一丈二,戟重应当在七十斤以上。
因为他想到三国里头写关羽和张飞的兵器之时,张飞的蛇矛长丈八,关羽的青龙偃月刀重八十二斤,写得十分明确。他以为,相比之下,第一勇将吕布的大戟理当如此。
“秉义兄,莫非这把戟?”吕布见张援此光景,突然却有点惴惴不安了起来。
“奉先兄弟,这戟打造得好!只是……如果戟身再长一些,一丈二这样子,还有也再重一些,七十斤这样子,可能贤弟用起来,会更加趁手!”
吕布听得点头,说:“秉义哥一说就在点子上,吕布确实也像兄长这般认为。只是我爹说了,眼下没有上好的铁材,所以打造不了更长更重的戟,就怕锻成之后,经不起战场的拼杀,有可能会较快地折毁掉!”
张援听得明白,不由得犯疑,他眼睛一看杜鹃,见她也在看自己。于是问道:“听贤弟刚才说话,莫非新拜了义父?或者……”
吕布这才发现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说漏了嘴,把“我爹”都说出来了。本来就是想以此转移杜鹃的情思,不想却一下子捅了更大的漏子了。怎么办?吕布咬咬牙,心想这事总是要暴露的,反正自己又不是作了什么亏心事,不如就坦言吧!再说也许这样也好,就让杜鹃更现实一点对待自己的终身大事。
“秉义兄此语何意,吕布未曾拜有义父!”但吕布还是想先糊一糊看,于是这么说。
“既然未曾新拜义父,何必口称‘我爹’?”张援却也不客气,直*过来。
吕布知道遮掩不住了,便说:“不瞒秉义兄,小弟新近已经订婚了!”随即把自己已经跟严府上的女子严琼定亲的事说了出来。并说了一句,要是知道秉义兄和杜鹃姑娘会来,一定会延迟办订婚酒宴,今日就可以请各位赴宴,喝我吕布的订婚酒了。
吕布尽可能把话说得自然随意一点,以免伤了杜鹃。其实他也兼顾到了秦同,这事他并没跟秦同说,也没请他喝订婚酒。他是怕伤到秦同的心。
他的话虽然说得温和,杜鹃却仿佛突然遭遇狂风暴雨。严氏的事情,让杜鹃听如天崩地裂。
这一席话一落地,杜鹃就觉得心里头堵得难受,嗓子眼痒得难受。她真想放声大哭一场,哭它个天昏地暗。
她现在很快就完全明白了。她明白了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原因,是因为吕布真得未曾爱过自己。她觉得这事怪不得吕布无情。因为吕布本来对她就从来没这个意思,又怎么能说他无情呢?虽说理智告诉了她这些道理,但她心里就是难受。
席间跟她一般难受的还有秦同,吕布订婚的事他是一点都不知道,要是没有张援他们,说不定他当场就会发作,怪吕布如此不哥们。但转而想想,自己要是去喝这订婚酒,那才真正叫尴尬呢。奉先兄弟是出于好意才隐瞒了这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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