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春河的脾气虽然耿直易怒,但是脑子并不笨,再加上干了二十来年的机关和乡干部,对体制内的某些游戏规则耳熟能详、深谙其道。\WwW、Qb⑸.C0m//那个乡干部将英南短短地的几句话转达给尚春河以后,尚春河只是略一思考,就参透了英南话里所包含的意思。
他对英南的主意很赞赏,也很吃惊。同时更有一些不相信。照英南的策略办到不难,但是一旦激怒吴启明,那可就是一场大规模的冲突。到时候凭英南和他的司机两个人,就能将混战的局势控制住,他尚春河还真有点难以相信。他也是军人出身,对英南和邢杰会功夫这一点,也早就看出来了。可是吴启明这一方,毕竟有几十个甚至上百人马,这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死个人什么的,就不是他尚春河能够承担得起的。何况,身边还有王秘书在。
尚春河顾虑重重地抬起头,回头看着英南,仍然在犹豫不决。英南明白尚春河再顾虑什么,向他微微一笑,然后身子突然动了。转眼间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不知去向。
尚春河看见英南突然不见了踪影,心里一惊。赶紧四处踅摸英南的去向。没想到从人群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英南的人影。可是,当目光再次回到英南原来站的位置时,才发现英南仍然又回到了原地。依旧是一副淡定坦然的微笑。英南向一脸惊奇地尚春河挥了挥手,才一闪身又不见了。
nnd的!这小子神出鬼没的,还是人么?军人出身的尚春河,深知速度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代表着什么。就凭英南快如闪电的速度,这里的人恐怕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直到此时,尚春河才相信英南完全有能力瞬间将对方的十几个人放倒。何况,他还有个气势不凡的司机。从那个司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看起来好像比英南更厉害一些。
尚春河将一颗心放进肚子里,也是嘿嘿一笑。知道事不迟疑,扭过头去,已经换了一副更为严厉地表情,将自己乡党委书记的气势发挥到了极致。用一种恶狠狠地质问口气对着吴启明吼道:“吴启明,那辆车里的砂石料可是从天马河里拉出来的?”
“啊?是啊!怎么啦?”吴启明被尚春河突如其来地问话,弄得一愣。身不由己地顺着尚春河的手指,看了看那辆已经把车厢支起老高的大型货车,然后,不假思索地给了尚春河一个正确的答案。语气中仍然是对尚春河充满了不屑。靠!这还用你问?不是从天马河拉来的,我还能变出来呀!
“哼!吴启明。你身为四合公司的副经理、料场的负责人,还用我提醒你现在是什么时间么?河道管理局对防汛期期间的有关规定更不用给你背一背了吧?”
靠!玛德!怎么这小子也想拿河道管理局说事!刚才,那个姓柳的村支书就是拿河道管理局说事,自己才命人教训教训他的。因为河道管理局是吴启明的一道很深的伤疤,曾经是他的耻辱。
四年前,就是因为和京城方面的河道管理局叫板,把几个河道管理局的执法队员给打了,没想到,被人家一个电话,叫来了一个全副武装的武警支队。他们还没来得及跑出河滩,就被那群拿着枪的武警战士追上,每人脑袋上挨了好几下枪托,在临时看守所里呆了三天,又被送去一个劳改的厂子里,白干了四天活儿。直到四爷派人乖乖地给人家交了十来万的罚款,京城河道管理局的人,才肯把吴启明等人放回来。直到现在,吴启明想起那段流着臭汗,嘴里吃着硬邦邦的窝头的“光辉”时光,还心有余悸。这也是他不敢轻易招惹京城河道管理局的原因。老柳没想到因为一句话就把吴启明给得罪了,自己挨了一顿毒打。
吴启明一见尚春河也这么说,火气就不打一处来。麻痹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都躲他们躲到这里来了,你还拿他们吓唬我。可是,吴启明对尚春河却不敢跟老柳一样对待,贸然打了乡党委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他吴启明也知道,自己若是不给他们点厉害看看,被他们的气势镇住的话,也许他们真敢去河道管理局那里给自己扎针、上眼药。天马县的河道管理局,他吴启明并不害怕,要是京城那边的人盯上自己的话,这料场也就别想再赚钱了。料场几个月开不了张,兄弟们吃啥喝啥?断了四合公司的财路,四爷那里也饶不了他。
尚春河一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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