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居然还敢追过来?!”
连同龚勇在内,所有的连云寨山匪心里都不约而同的冒出这个念头。
毕竟适才劫掠村子的时候,也只有这名面黄肌瘦的少年敢出来反抗,虽然被他们打了个半死,但是多少还是留下了点印象。
然而,被如此痛殴一顿之后,此刻的少年却是毫无痛色,尽管依然身形瘦削,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精光熠熠,短短时间内,浑身上下的气质,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要不是他脸上以及露出来的皮肉表面还有淤青伤痕,这些山贼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接下来,当他们看见那躲在少年身后,有些惧怕的少女之时,众人立刻回过神来,看向少年的眼神之中,皆是泛着凶光,狞笑不已。
而龚勇虽然心中有些嘀咕,但是在看见林柔儿之后,登时眼睛一亮,色欲上头的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吼道。
“给我把小娘子弄回来!别伤了她!不然我要你们狗命!”
当家的发话了,众山贼面面相觑,随即一名大汉从中走出,他身材高大,满脸横肉,一身粗布衣衫,露着两条臂膀,却是肌肉虬结,古铜色泽,显得精壮强悍。
此刻他面露狞笑,手里还提拿着一柄明晃晃的钢刀,三尺有余,寒光晦涩,显然只是一般的普通兵刃罢了,不过比起吕小白自制的这柄锈铁剑,那可真是神兵利器了。
但见他走到吕小白身前,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脸上尽是嘲弄的神情。
“小子,现在爷爷我给你一个选择,只要你老老实实跪下,给爷爷我磕三个响头,说不定......呃!!!”
咻!
一道凌厉的破空风声响起,这名山贼话都没说完,顿时一双眼睛瞪得滚圆,脸上的戏谑神情瞬间凝固,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地神情,看着眼前的少年。
只见吕小白手中那一口细长的锈铁片子,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贯穿了这名高大山贼的咽喉,殷红滚烫的血浆顺着歪扭的铁片流淌而出,他的喉咙咯咯作响,面如死灰,眼瞳中有绝望之意,带着几分恐惧。
噗嗤!
血花四溅。
少年信手拔出锈铁片剑,山贼的身躯登时失去了支撑,轰然倒地,略微抽搐一下之后,便再无声息,鲜血如泉涌出,不一会儿就将地面染红了一片。
呼。
清风吹过。
十数人聚集的这一方山林空地里,悄无声息,死寂一片,除了树叶婆娑的细密声响之外,再无其他。
剩余的所有山贼,包括龚勇在内,脸上的惊愕神情,无法掩饰,有甚者,更是嘴巴张得老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少年一身洗的发白的破旧衣衫,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到处都是补丁,上面还沾有黄泥土尘,身高不过六尺,瘦弱得像根筷子似得。
再看看他手里拿着那一柄大约四尺来长,貌似长剑的事物,这哪里是长剑哦!
活脱脱就是一块锈铁片子,也亏得这小子打磨,硬生生地磨去了锈迹,把顶端打熬成了尖尖的模样,整块铁片大约只有两寸来宽,狭窄不已,铁片表面甚至还坑坑洼洼,粗糙不堪。
再看那剑柄,那明明就是两块薄薄的木头片,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装上去的,还用了一块简陋的灰白麻布给缠绕包裹了起来,连起码的剑锷护手都没有。
在村子里的时候,这小子就是拿着这么一柄铁片子,上来就要和他们拼命,当时几乎让他们笑破了肚皮,压根没放在眼里,一个巴掌便将少年掀翻在地,随意踩踏。
可是这才过去了多久,刚刚那一下子,这小子简直就像是个浸淫剑法多年的剑客,一招出手,精准且有力。
这么破旧的一柄铁片子,居然生出了几分凌厉的锋芒之感,森寒冷冽,戳穿喉咙的那一刻,就连他们都不自觉地捂住咽喉,只感到背脊发寒,一股凉气冲顶。
咕噜。
也不知道是谁吞咽了口唾沫,在这个众人皆寂的时刻,显得格外突兀,同时让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了。
死了一个兄弟,见血的场景,也让山匪的凶性陡然爆发,面对如此一个瘦弱的少年,没有人会把他和武功高手联系在一起,最多也只是认为他有点功夫。
但双拳难敌四手,就先前那一幕,还不至于让他们胆气尽失,特别是龚勇,本来到手的美人飞了,还损失了人手,这让他顿时怒不可遏,当下长刀一挥。
“妈的!给我上!宰了这个臭小子!”
“杀!”
这号令之下,所有的山贼都疯狂地朝着吕小白冲去,手中大刀雪亮,脸上都是一片狰狞的杀机。
见状,林柔儿被吓得脸色发白,抓着吕小白的手都在发抖,而少年毫无惧色,似乎使用丁艰附身卡后,连心态精神都发生了一些潜移默化地改变。
他不慌不忙,左手探出,抚上少女的腰间,内力催动,登时生起一股绵柔有力的劲道,直接将少女托起,掌心一震,便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顿时把少女送到他身后近三十丈的距离开外。
“小妹子,乖乖站在后面别动,千万别上来!”
丢下一句话之后,他抬起头来,目光投向那汹涌袭来的山贼群,眼中有一抹兴奋之意掠过,登时不退反进,身形如箭掠出,居然是瞬间冲到了山贼的身前。
“杀!杀了他!”
狂暴的咆哮声不断,十多名山贼高举手中的兵刃,满脸暴戾,声势浩大,加之悍匪不惧生死的煞气,交织成了一方令人窒息的压迫声势,犹如黑云盖顶,铺天盖地。
嗤啦!
密集而来的凶悍刀光,犹如一方寒芒刀网,将他笼罩其内,面对这般攻势,吕小白持剑的右手居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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