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醉睡的韩露,东方羿觉得她好生可怜,却又不便打扰她,便如同照看小妹妹一样,从床头拿起睡巾,轻轻地盖在了她身上,而自己只好坐在床头,静静地守护着她,等待她醒来。
傍晚时分,韩露终于睡醒了。她懒懒地睁开眼,看见东方羿坐在身边,便一骨碌坐起来,吃惊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谁知道你怎么来的,已睡了一下午了。”
“喝多了,让你见笑了。”
“我也喝醉了,现在头还晕呢。”
“你也喝多了?”
“是呀,被你逼的。”
韩露瞅了东方羿一眼,撩开盖在腿上的睡巾,羞羞地问:“你给我盖的吗?”
“怕你着凉,就给盖上了。”东方羿想起了她那令人难以启口的睡姿,神态极不自然地笑了笑,故意撒了个谎。
韩露似乎看出了他在说谎,疑惑地盯着东方羿的脸质问道:“呆子,说实话,都干什么了?”
“你想哪去了。我什么都没有干,一个指头都没有碰你。”东方羿急忙辩解说。
“鬼才信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实话!”
东方羿看着她那乌黑水亮的眼睛,心中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本来他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必要恐惧。
“姑奶奶,我说的句句实话,就是看你睡得沉,关心你才把睡巾给盖上了。”东方羿仍然心存侥幸,想蒙混过去。
“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还编,继续编!”
对于蛮横不讲理的韩露,东方羿本来心里就有些发秫,如今又在跟她扯谎,更多了几分胆怯,看实在敌不过去了,便照直说:“你仰躺在床上,我就瞅了一眼。”
没等东方羿说完,韩露就威吓说:“瞅了一眼什么?”
“你——你的腿。”东方羿低着头,不敢继续面对韩露。
“你占我便宜,呆子。你坏!你坏!”
韩露认为自己吃了亏,必须要从东方羿身上讨回来方才解气,于是围着像木头一样呆呆站立的东方羿转了两圈,两眼死死盯着东方羿的脸,狡诈地说:“行呀,东方羿,敢占姑奶奶的便宜,不给你点厉害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三只眼。”
“哪三只?反了你啦。”
“传说鲁班不识张果老,觉得有眼不识泰山,越想越惭愧,便把自己一只眼睛挖了出来,放在赵州桥边走了。后来马王爷从赵州桥路过,把这只眼睛拾起来,安在了自己额上,就成了三只眼。”
“你也长了三只眼吧,专门偷窥人家的私处,今天姑奶奶就把你的第三只眼挖出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看!”
说着,韩露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呈V字状,直对着东方羿的双眼来回比划着,那涂着红红指甲油的长长的指甲,打着弯就像鹰钩儿,吓得东方羿不停地求饶:“姑奶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让姑奶奶好好想一想,挖那只好呢?”韩露故意狠狠地说。
“挖右眼?右眼好像大一点儿。”她拿食指对准了东方羿的右眼转了三圈。
这死丫头手没个准儿,一下不小心真的伤了眼睛可咋办?东方羿已经惊吓得满头大汗,快要尿了裤子,一个劲地哀求道:“饶了小的吧,姑奶奶,真的不敢了。”
“右眼不够黑亮,还是挖左眼好。”韩露说着收回了食指,突然伸直了中指指向东方羿的左眼,就差一根头发丝就直插进眼睛里,把东方羿吓了个半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