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强,而指挥则是从外面请来的省城名指挥,可谓是兵强马壮,争取至少拿个二等奖。
张不凡才知道省城的这种大奖赛居然奖金不少,就连相当于安慰奖的三等奖都有八百元,二等奖一千五百元,一等奖三千元。
学院说,所有的奖金由合唱团自由支配,初步计划是带大家吃大餐,张不凡有些意外,他在银城拿的十佳,奖金才一百元,真没想到省城会给这么多。
重要的是,如果真的获得了二等奖甚至一等奖,章温肯定会显摆一番,拉大心理优势,这是张不凡所不能忍受的,他抬出自己是银城十大歌手的干货都已经无效了,遭到章温的无情讥笑,言外之意,要吗张不凡是在吹牛,要吗银城无英雄才使竖子成名,还好张不凡有自知之明,到了人才济济的省城,连合唱团也不敢报,否则出丑就难看了。
摊上这么一个同桌,张不凡懊恼之余,却也不无后悔。
当老师的两年,他荒芜了梦想,远离了舞台,但是舞台对他的吸引力一直都在,只要站到舞台上,他都会产生一种踏实感。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怕回到舞台,怕一旦回去,自己又重新变得张扬,成为焦点的同时,也成为别人嫉妒的对象,跟在师范一样,最后落得孤立无援。
这两年里,他把自己的表演天分转移到了其他地方,球场、电脑、讲台,虽然这些地方都无法让他获取最高的光,但起码是名正言顺的,安全的,不像独自一人站到舞台上那么惹眼,那么招恨。所以他在这两年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没有在师范时那么孤独。
所以,他才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舞台。
没想到,老天并不满意他的这个选择,故意赠送了这么一个同桌来恶心他,惩罚他。
招人恨招人嫉妒,怎么也比被人鄙视强吧。
可惜,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报名已经截止,后悔也晚了。
周五上午最后一节课是朱朝吾的课,上完课,他叫住了张不凡,说他明天要去火车站接一个人,问张不凡去不去。
这还用说,张不凡心知肚明,也没问接谁,就表示当然去了。
次日十二点五十分左右,张不凡就来到了校门口等朱朝吾,快到一点的时候,朱朝吾精神抖擞地出现了,胡子什么刮得干干净净,衣服也是十齐整齐,十分帅气。
他招手叫了辆的士,往火车站赶去。
差不多四十分钟,的士到了火车站门口,停了下来,张不凡抢着要付款,被朱朝吾挡住了,朱朝吾付了款,正要开门下车时,被司机叫停了,原来是一辆私家小汽车不断鸣着笛,从的士身边过去,匆匆开向车站出口。
他们打开车门下了车,往火车站出口走去,走不多时,刚过去的那辆小汽车已经停了下来,是一辆两厢高尔夫,副驾门打开,一个女士从车上下来。
这女士身材高挑,衣着素雅,身影熟悉,张不凡脱口道:“朱老师,是阿冕。”
朱朝吾一笑,意思是我看到了。
阿冕把太阳伞撑开,似乎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目光,缓缓地一回头,与朱朝吾的目光不期而遇。
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一瞬间看来都有那么点不淡定,两个冷静的人,竟然都忘了打个招呼,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