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看看上头这幅画,其实就是邵大人借它说明些态度的”,他指指点点道。
雅各布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似的看了看亨同,然后又抬头望了望墙上正中的这幅画,“原来如此,一幅画就能表达出这样复杂曲折的意思”,他心头惊怪道:“要说如今的李、福会谈,恐怕更是难料了,这些华人的心思实在是很难猜测的”,他口气,显然他也是有感而发的。
赵伯韬听到这里,自然明白爱德华其中的话意,他不禁深深的打量了这个洋人一眼,“他所说的‘新雨’无非是说的漂洋过海而来的洋人们,而‘山爱夕阳时’,则是暗喻我大清国今朝江河日下的现状”,想到这里,他无奈的无声叹息道。
只是就这么一瞬间,赵伯韬的情绪有起来了,然后他不服的辩驳道:“鄙人也读到过先贤的一首诗歌,其中说道:‘花雨无时落,松风终日来。路经深竹过,门向远山开。岂得长高枕,中朝正用才’”。
“鄙人理解的意思和赵买办也是略有不同”,爱德华嘴边挂着一丝嘲讽的口气反驳道。
“你们中华贤人也说过‘美花多映竹,好鸟不归山’”,爱德华振振有词的说道:“日头落了,夕阳下的山峦未必就留得住鸟儿”,他说到这里,眼神当中,竟然带着一丝挑衅了。
赵伯韬听到这里,不禁十分的感慨,“悲哉”,他深重的叹口气,正要接着说啥。
这辰光管家Interest带着佣人Notes,毕恭毕敬的走了过来。
管家Interest走拢一瞧赵伯韬的脸色,心头顿时一惊,“自从那一日道台衙门差人送来了字画,鄙人就晓得后头一定会发生啥事体”,他无声的叹息道,看看这位上海滩上的男人,多么拎得清,毕竟见识过大场面的,到了啥辰光,也不会坍了台势。
想到这里,管家Interest对着佣人Notes使了个眼色,二人连忙走上前来。
他俩等到跟家主低头致意之后,管家Interest轻声的请示道:“老爷,酒宴现以备好,是否传上来?”。
听到这里,赵伯韬点点头,“方才一见众人没有充分领悟到了这幅画的真意,因而并不是心服口服,何不借着酒宴再行建言?”,他心想道。
“各位嘉宾,今朝鄙人略备薄酒,请各位赏光入座,你我共叙情谊如何?”,赵伯韬带笑的邀请道。
后头才到的雅各布一听这话,“好的呀”,他不禁应答道。
雅各布连忙笑着跟爱德华兄弟抬手致意,一副礼让的模样,隐约间俨然他就是宴会的主角似的。
旁边的亨同又是冷眼的一觑,今朝此人可没有怎么表现,难道就哑炮了吗?只见他这辰光礼貌中不失热烈的对着赵伯韬笑道:“早就听说赵买办府里头藏着好酒,只是一向无福消受,今朝借光,真是开怀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