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烁起了两团火花,灼热的烫人。
徐润听到这里,不由得大吃一惊,“眉叔这句话说来就让鄙人不明白了”,他疑惑的答道。
“润立兄莫要猜忌鄙人”,马建忠忽然把话说的很重,一边说着,一边他的神情凝重了。
“只是兹事体大,马某人左思右想,只有仁兄可以假以援手了”,马建忠郑重的说道,一边他的眼中流露出来极大的期望。
“眉叔贤弟,你就莫打哑谜了”,徐润忽然转惊为笑,对着马建忠微微一欠身,就是拱拱手,“阿拉上海滩上,谁人不知徐某人向来快人快语的,见不得别人肚皮里厢打官司”,他豪爽的说道。
这辰光徐润颇有些为自己患得患失的想法,感到有些惭愧起来了。
“善哉”,马建忠庆幸的称赞道:“如此一来轮船招商局有盼头了”。
说到这里,马建忠的语气忽然变得沉重起来,“想必润立兄知道前些辰光曾大帅和法兰西使者巴德诺谈判的事体吧?”,他口气凝重的问道。
听到马建忠的问话,徐润不禁微微点头,“不瞒眉叔说,鄙人也是印象深刻”,说到这里,他竟然露出了一丝悲壮的神态。
“讲起来西元七月一日,法兰西国新任驻华公使巴德诺抵沪”,徐润轻声的回忆道:“紧跟着七月四日,伊法兰西国水师提督拨孤乘‘赫墨林’号兵舰,并另率其他五艘兵舰由香港抵沪”。
讲起来徐润、马建忠俩个人当时都亲临了“观礼”,一时间俩个人有些心意相通,都不由得内心起来波澜,而这跟啥彼此试探对方虚实,不搭界了。
想到这里,马建忠不禁透出了惆怅的激愤之情。
“今朝安南有事,朝鲜有事,孤悬海外的台湾有事”,马建忠忽然提高了话音,“阿拉大清国需要一只新式的船队,才能踏平风波,前去驰援”。
“莫说这和洋人讲斤头谈得成、谈不成”,一旁徐润看到马建忠感慨的神情,“眉叔何须扼腕,难道阿拉上海滩上酒没人了吗?”,不服气的他,心火一旺,只觉得胸中热心上涌,不自觉朝着他叫道。
马建忠一听徐润昂奋的话语,不禁高声的叫道:“谁说廉颇老矣,马某人今日一看润立兄年富力强,胜过了老廉颇百倍”。
“眉叔你唻,今朝真是不够意思唻”,徐润听到马建忠的赞赏,不禁露出了责怪的口气。
随着徐润有些责备的口气,屋里的气氛微微显得紧张了,俩人不约而同的不说话了。
“看样子润立兄最近被局里催*债务弄得焦头烂额了”,马建忠看到徐润脸上流露出的细微变化,不禁再次心生同情,“若不是时局急转直下,就凭这位上海滩上资产雄厚的华界地皮大亨,何至于出此下策?”,他心头无声的叹息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