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看着苏婉雪的嘴巴一张一合,脑子都是有些滞钝的。
眼前也晃过很多画面,是啊,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她还记得风雪夜被少年亲自抱进傅家,傅谨臣那晚亲自哄她,带她去清理身上脏污,帮她处理伤口。
他柔声安抚她,还给了她一颗甜甜的橘子糖。
她以为,那是她足够幸运被他青睐,投了他的眼缘。
可她忘记了,傅谨臣根本就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
他那时就性格孤傲清冷,难以接近。
他还有洁癖,脏兮兮浑身血污的她,若非有原因,又怎会让他屈尊降贵,亲自照料呢?
原来,那个原因对她竟然会如此的残酷!
黎栀微微闭了闭眼眸,遮住眼底的涩意和伤痛。
她不想再给苏婉雪看尽笑话了。
“说完了吗?”睁开眼,黎栀神情已勉强恢复平静。
苏婉雪唇角高高扬起,“当然没说够,这么好笑的事,都够我笑一年了,我怎么能说够呢?黎栀,替身的滋味如何?”
苏婉雪脸上都是嘲弄和恶意,黎栀也冷冷扯了下唇角道。
“如果说替身的滋味,你苏婉雪还用得着问我?你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回到苏家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是一直都在努力的想要替代我吗?”
苏婉雪神情凝滞,继而她像被戳到了肺管子,一下子五官扭曲起来。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真千金!亲生的,我需要替代你一个假千金?”
“可你一直都活在我的阴影下,不然你又何故像狗皮膏药一样非要黏在我身上不放呢?”
黎栀一针见血的道。
苏婉雪脸白了红,红了白,双手紧紧抓着桌布,神情嫉恨。
确实。
她回到苏家这么多年,总想超越黎栀,想要让父母觉得她比黎栀好,比黎栀优秀。
她才是真千金,她就该比黎栀好!
然而,事与愿违,这么多年,相反是她苏婉雪一直都活在黎栀的阴影下。
她学乐器,比不上黎栀有天赋精通多种乐器。
她学跳舞,更是四肢不协调。
在学校,她怎么努力,学习也只是还好,黎栀却一路学霸,连连跳级保送,十五岁就上了大学。
她好不容易在名媛圈子里以苏家小姐的身份立足,黎栀却一跃成了傅家少奶奶。
“呵,事事处处都要压我一头,让所有人都说我这个真千金比不上你一个冒牌货又怎样?
你还不是马上就要被傅谨臣厌弃,滚出傅家了?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再摆出这幅清高模样!”
苏婉雪盯着黎栀,冷笑着。
黎栀也不想跟她再争辩,她问道。
“那个女人跟白家是什么关系?”
黎栀想到傅谨臣之前替到白洛琪过世时好似有所隐瞒。
想到傅老太太说傅谨臣对白家有心结。
大致也能猜到那个女人应该和白家也有关系。
“呵,猜到了白家,看来你也没那么蠢。”
苏婉雪轻嘲的笑,双手托腮准备欣赏黎栀破碎的表情,说道。
“傅谨臣的星臣,白氏的星瑞,都有一个星字,你说这是巧合吗?"
黎栀放在身侧的手,倏然紧缩。
星臣是傅谨臣一手创办,从傅氏中分割出来的,集团名自然也是傅谨臣自己定的。
星臣,黎栀一直以为是星辰的谐音,寓意集团会如同星辰璀璨。
原来,并非如此,而是名字的组合。
臣是傅谨臣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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