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离开了。
谭红梅叹道:“竞冬,你是男人,该明白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切不可因为一时意气,毁了这么久的努力。孙老大毕竟是分管城建的,齐也是要尊重他意见的,不可能什么都跳过他。”
话说到这个份上,余竞冬纵使再笨,也明白,这次的事虽是因拆迁而起,却已非原来那么简单了。孙副市长显然是对当初海华购买土地一事心存芥蒂了,这样的结果他虽早有防备,却没想到会因拆迁一事,自动授人以渔。
晚餐结束出来,余竞冬送沈蕴秋回家。在路上,沈蕴秋突然说:“我去找许世辉吧。”
“疯啦?找他你准备做什么呢?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你以为你去找他,还能像过去一样全身而退?别天真了!”余竞冬愤怒地说。
“那怎么办?如果仅仅是由我来承担四海拆迁事件的法律责任,我有这个思想准备。可是,他现在针对的是竞豪啊!我不能眼看竞豪因为我而在G市无法立足。”沈蕴秋的情绪有点激动。
余竞冬道:“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没有你,这种事也每天都在发生。你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不要把小飞的话放在心上,有时间,你还是想想怎么处理李铁脚他们吧。”
“我不能动李铁脚。红梅姐把他交给我,是想我把他带好了,而不是把他再送进去。这个事情,还是我一个人来承担比较好。”沈蕴秋说。
“你还真不是一般地傻啊!谭红梅会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交给你来带好?你呀,说你什么好!我发现,你还真不适合在这行里待下去。”余竞冬摇头。
“是你们把什么人都想阴暗了吧?”沈蕴秋反讥道。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始终觉得,谭红梅坚持要你去四海透着蹊跷。你以为小飞为什么会愤愤地离开?他估计也是意识到了,你去四海恐怕是个局,才会这么懊恼。”余竞冬的话令沈蕴秋难以接受,她觉得他有点过于敏感了。
“红梅姐和你也是多年朋友了,我怎么觉得你那么猜忌她呢?”沈蕴秋道。
余竞冬苦笑一下道:“朋友分很多种的。谭红梅与我们,更多的是利益上的互惠,而不是肝胆相照。如果当年的劫案真如杨隐查到的那样,你不觉得谭红梅是要避而远之的吗?”
沈蕴秋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从第一次听他说起五年前的真相,她就不愿意相信谭红梅是那样的人。可是,她又知道,杨隐不会胡乱猜测任何一个人。她将这种矛盾压在心底,拒绝去面对,哪怕是自欺,也好过让她承认谭红梅在有意无意间害了她。
“明天,我要去见齐市长。先听听他的说法,我们再来决定下一步怎么走吧。你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了。记住,在没有想好万全之策前,千万别逞强去做不该做的事!”车到沈蕴秋住的小区门口时,余竞冬叮嘱她。
“好吧。你回吧,我自己进去。”沈蕴秋说。
“还是老样子,我送你进去,等你上楼我再走。”余竞冬下车,拉起沈蕴秋往小区里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