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被关禁闭,他还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同伴以颇有同情的口吻低声说道:“兄弟,你还不了解大人吗?大人本来就对死棒子不爽,让你过去揍人,你却被人揍,只关你三天禁闭,算运气不错了。”
那名被罚的近卫苦着脸解释,“他们人太多了,而且有不少高手,连风哥都有点吃不消……”
另一个近卫一怔,“死棒子有高手?”
被罚的近卫拼命点头,“好多高手,而且有几个很厉害,否则风哥也不会吃亏,兄弟们就不会挂彩了……”
“你自个回营帐上药,别到处乱跑,让大人看到,这事得禀报大人才行。”
一名近卫转身就回去禀报。
中军帅帐里,何小羽抱臂看着金圣贤,“六皇子,这怎么一回事?”
金圣贤哼了一声,“这是诬蔑,我大寒冥国的臣民,都是谦谦君子,岂会干这种下流无耻之事!”
何小羽正想出言反讥,帐帘掀起,审其大步进来,“何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行营里的喧嚣声很大,负责守在外圈的羽林卫没听到才怪。
何小羽还没出声,看到面色苍白的林宛进来,不由得眉头大皱。
林宛比刚才那名近卫更狼狈,左手还捂着血淋淋的右肩,敢情挂彩了。
“有刺客?”
审其眉头大皱,面色颇为紧张。
闻讯赶来的关锦鳞亦紧张问道:“有刺客闯入?”
在他的地头上闹刺客,那麻烦可不小,不过他有些奇怪,守卫得这么森严,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难道刺客是从地里钻出来的?
林宛狠瞪了金圣贤等人一眼,冷哼一声,“死棒子下流无耻!”
审其与关锦鳞微微一怔,皆面露不满表情,看向金圣贤。
也不知道是那个发明的新鲜词儿,称大寒冥国的人为死棒子,带着辱骂蔑视之意。
听林宛的语气,显然不是闹刺客,而是鸾卫营与大寒冥国的使团起了冲突。
两人已猜测出一个大概,面上皆露出不满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这简直是一种挑衅,而且是在自已的地头上,已方的人被打受伤呐。
明显感受到审其与关锦鳞的怒意,金圣贤忙道:“真有这回事?本皇子这就去严查,这就去严查……”
看着金圣贤等人灰溜溜的走了,何小羽看着林宛,皱眉问道:“怎么弄成这样?”
林宛是个机灵人,把事情发生的经过颇为夸张的描述了一遍,还把几个被调戏的女兵都唤进来作证。
关锦鳞双拳握得咯咯爆响,冷哼一声,“棒子欺人太甚!”
说话的当儿,已有人替林宛包扎伤口,只是被利刃划破了点皮,伤势不重。
风飘血进来,看他的全身上下,比林宛更狼狈,他颇为不满的发着牢骚,“妈的,死棒子有不少内外兼修的高手,我们又不能还手……”
他学的全是杀人的剑法,剑出必见血,让他去打架又不能伤力,束手束脚的,只能吃闷亏。
何小羽明白他的意思,不禁咒骂了一声。
风飘血可是何小羽的近卫队长,连他被打得如此狼狈,审其、关锦鳞更对棒子恼怒,同时也极紧张的看着何小羽,生怕他恼怒之下做出不可收拾的错事来。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何况现在不是兵戎相见,棒子虽然可恶得该杀,但人家是来访的使者,把人宰了,不仅皇上震怒,更让天下人笑话啊。
反正棒子的使团若出事,他们都脱不了干系,弄不好人头落地,故而显得非常紧张。
何小羽深吸一口气,怒力使自已平静下来,微笑道:“二位大人不必如此紧张,我自有分寸,不过这护卫的职责,恐怕要交由羽林卫接管了。”
审其松了一口气,忙道:“没问题没问题。”
他接着说道:“何大人,君子报仇,十晚不晚,到了皇都,咱们再玩死棒子。”
他是此次负责迎接护卫外国使团的主帅,半路上出了意外,他脱不了干系,又非常担心何小羽胡来,连忙好言相劝。
只要把人护送到皇都,何小羽怎么胡闹,那也不关他的事了。
何小羽知他心中想法,呵呵笑道:“审大人放心,不会让大人为难的。”
他确实不想为难审其与关锦鳞,所以,先忍下这口气,回到皇都再说。
死棒子,先让你得意一天,等回到了皇都,老子看你还笑得出来?
审其与关锦鳞皆露出会心的笑容。
有大寒冥国的一名小官过来道歉,说是胡来的人已被六皇子严惩,还送来了金创药。
那种劣等的金创药,比军中所配备的金创药不知低劣了N十等,何小羽让人全扔掉。
审其与关锦鳞知他心中仍有怒意,担心他冲动之下会胡来,干脆叫人摆下酒席,在中军帅帐里海侃胡吹,陪着何小羽熬过这最艰难的一晚。
折腾了大半夜,喧嚣声直至羽林卫接替了鸾卫营的守卫任务,这才平静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