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跹儿,我感觉仿佛与你相隔很远。”楚经年说。
“是很远,你问我曾经哪里得罪过我,我想也许是在梦里吧!”
“梦里?”
“是啊,梦里,你忘了我曾经得过失心疯吗?”玉翩跹再次扭头看着他,眉梢一挑,“不知不觉中得了疯病,也在不知不觉中好了,人也就不知不觉中看明白了很多事情。”
楚经年张口哑然,嘴唇动了动,终是说:“之前是我迷了心窍,但绝不是有意骗你。”
楚经年上前一步解释:“我是真心想娶你。”
玉翩跹嘲讽:“所以你是承认之前是为了玉家地皮下的矿脉来跟我成亲了?”
“跹儿,你为何总要如此看待我?”
玉翩跹笑得凄凉,他现在还说冤枉吗?她怎么会冤枉得了他?
“你究竟是如何想的都是你上下一张皮,随你怎么说都有理,”玉翩跹不跟他辩驳,“总之现在矿脉在我手上,我答应分你银子已经很够意思了,王爷却还想要得到我的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出乎意料,楚经年露出了伤痛的表情。
玉翩跹一愣:“怎么,我还说错了?还是王爷骗得把自己都骗进去了?”
楚经年像是收到了很大的打击:“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看我。”
也许玉翩跹自己没有注意到,楚经年在她面前已经没有再称呼“本王”,而是“我”。
在她面前,楚经年已经没拿自己当王爷,只是以我相称,以普通的男人对女人的追求,希望得到她的青睐。
也许,玉翩跹自己也没意识到,这对楚经年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大贺朝毕竟是皇权的王朝。
莫名其妙的,玉翩跹被他这样的表情弄得很难受。
“我不想让自己的未来太复杂,王爷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她转身逃避他的视线,这种慌张的感觉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为什么看见楚经年那副表情自己会心虚?因为她伤害了他?
她哪里伤害了他?
想到这里,玉翩跹的脊背又硬起来了。
就是,她究竟哪里伤害到楚经年了,分明是他一直对自己纠缠不休!
他要她嫁给他,她就得嫁?不嫁就是伤害?
忽然。
“小心!”
楚经年一声大喊,在玉翩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扑倒。
三只箭矢嗖嗖嗖地破窗射进来,就在刚才玉翩跹站着的位置过去,没入了屋子的顶梁柱里。
“你干什么?”玉翩跹吓得大叫,连忙推他,但刚一推开,楚经年又将她牢牢护在怀中,冲着门外大喊:“福元,快去看外面是谁?”
他的身上有宫中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玉翩跹问:“你去过宫里了?”
楚经年低头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将她抱了起来。
“竟然有人想杀天下矿主,本王不会放过他。”
他的话让玉翩跹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
他能不放过谁呢!他都要骗玉家的家产致富了,装什么大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