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经年呢?”玉翩跹问她。
“我在这。”
楚经年的声音幽幽地从榻那边响起,玉翩跹问:“身体怎么样了,烧退了吗?”
福元过来禀告说:“还没有,王爷还在发烧,但比昨晚的脸色好看多了。”
“还在发烧,”玉翩跹心忧地起身,“等下皇上和贵妃要过来,你还有烧,这怎么办呢?”
楚经年忽然笑了一下。他的面色还不是很好,有点失去血色,但却有一种独特的病态的美。
这还是玉翩跹第一次看见披头散发的楚经年,乌黑柔软的秀发披落在肩膀上,笔直如瀑,像一条黑绸缎似的,修饰着脸庞,却又有种万种风情。更加上现在,处于病弱中,那副病态公子的模样,更是衬托得他像九天外不染尘俗的仙人,有种仙气。
啊……所谓仙气,就是不食人间烟火啊!楚经年现在别说不食人间烟火了,连杯水都喝的困难,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喝了王太医的药以后,他现在嗓子肿了。
楚经年说:“皇上和楚贵妃就是为了我的病来的,我说过,豫亲王府里很复杂,即便你昨晚嘱咐过不要说出去,但宫里的眼线一定会去说,他们就是来找麻烦,无须掩饰我生病的事情。”
“可是你现在这样,能起身行礼吗?”
楚经年的头往后仰了一下,发丝从脸颊上滑落,渐渐沾染笑容。
“那就将计就计,把责任推给宫里吧!”楚经年说。
“推给宫里?”
“福元,把柜子第三层的药拿来。”
玉翩跹不理解,但看见福元把药瓶拿来楚经年准备服下的时候,她立马制止。
“打住!”
她一把夺过药瓶,嗅了一下:“这是什么?”
楚经年不瞒她说:“毒药。”
“毒,毒药,你疯了吗?”
楚经年的眼神淡漠地平视前方,不缓不慢地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不这样做,他们一定会拿你下手,说你是扫把星,是不吉祥的东西,用巫蛊,把你处死。”
玉翩跹一愣:“那你也不能这样做!”
“拿给我。”
“不给!”玉翩跹说,“你现在本来就还在发烧,有病在身,你不知道吗?还吃毒药,你想死吗?”
“不是有王太医吗?”楚经年问。
“那也不行!你以为王太医是神吗,能活死人医白骨?就算皇上是来找我的麻烦,你也不能喝毒药!”
楚经年那跟头发一样乌黑发亮的眼眸渐渐转过来,盯着她,比深情更让人触动。
玉翩跹的心像是被什么猛然撞了一下,楚经年淡淡地问:“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我们还没有洞房,要是我死了你也不用陪葬,锦瑟阁和矿山的进账也不听分给别人,不是很好吗?”
“你说什么呢!”玉翩跹大声呵斥他,“那也不能拦着你死啊?你,你真当我是侩子手,是从地狱里爬回来找你复仇要你命的恶鬼吗?”
她的话好像透露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