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久违的别墅前,不过这栋有着特别意义的别墅前早早已经站着四个仍然西装革履的男人,领头的是徐鸿蒙,依次是马丙,夏世立与王道德。
赵匡乱与佛哥下车,两人一身似乎可以摸到的煞气与这四个男人站在对立面。
“别怪我卖了你,这个时代,哪里有什么真事,我不得不走这么一步。”徐鸿蒙微微摇着头说着,似乎有点不敢直视赵匡乱的眼睛,或许这是这辈子徐鸿蒙第一次如此没有底气的跟一个对话。
赵匡乱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些什么,或许谁都会比谁明白谁都有谁的苦衷这句话,所以即便是你理解了别人,别人也不会轻易的理解你。
“请回吧,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儿。”徐鸿蒙说着,身体也紧跟着紧绷起来,似乎在随时准备着这个已经在发怒边缘的年轻人所做出的任何挣扎。
“我可不是来找你要个说法的,我只想见一个人,如果你们执意拦着,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赵匡乱冷声说着。
“怎么可能放你过去。”徐鸿蒙不甘下风的说着。
这时徐鸿蒙四人所守着的木门打开,一个一身旗袍的淳南走了出来,看了看眼前这个局势,表情似乎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轻声道:“老爷子让你进去。”
谁都清楚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但尽管如此,徐鸿蒙还是惊讶的闭不上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淳南。
但尽管徐鸿蒙何等的盯着,心中何等的泛起波澜,赵匡乱都踏进了这个门槛,有些让外人觉得太轻而易举了点,让不知道何等努力才接触到这个层次的徐鸿蒙有些恼怒,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人性,即便是与自己无冤无仇,看着别人轻而易举得到自己所向往了太久太久的东西,总会让人升起难以遏制的怒火。
淳南在前领着路,一直把赵匡乱领到了书房门前,而佛哥则被赵匡乱留在了门口,算是相互留了一线。
“进去吧。”淳南打开了书房的门,冲赵匡乱笑了笑,虽然此刻赵匡乱的额头上有着一层层的冷汗。
赵匡乱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也不管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到底在冲他笑什么,整理了整理衣服走了进去。
书房如同这栋不算大的别墅一般的朴素,老旧的书架上放着有一段历史的书,似乎这里才是真正看书的地方,不像是某些为了心理满足的摆设。
“来了。”陆长春放下厚厚的眼镜,看着赵匡乱已经站在了书桌前。
赵匡乱点了点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实在对这个老人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语言,只有这样沉默的站着,静静的听老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别墅外。
“鸿蒙,这个赵匡乱人其实不错。”马丙一脸纠结的说着,似乎这话考虑了很久才说出口。
徐鸿蒙点了点头,脸上或许闪过了一丝丝叫做内疚的东西。
“我怎么不知道,我比谁都不想走到这一步,不过这一步我不得不走,自私自利了点,但我就是想见一面她。”徐鸿蒙仰着头说着,似乎只有这个举动才不会让某些东西流出。
“梦儿?”一直笑眯眯,像是对这一切都不在乎的王道德说着。
徐鸿蒙点了点头,想起那个拯救过他无数次的女人,自己却无法拯救一次的女人,为了她他愿意抛弃一切,一切,无论是仁义,无论是朋友,一种到畸形的爱。
马丙叹了口气,每一个人,总得有一些不堪回首的事,或多或少,或浅或淡。
那年那天,让人听着不厌其烦的男情女爱的故事,外人道一句恶心,戏中人总是那般的撕心裂肺,或许因为这个所谓的爱情,太多太多人的一生,就这样毁了,毁到毫无痕迹,但最神奇的是,这些傻子,一点都不后悔,让人以为是着了魔,只是因为你不是他。
夜被这寂静拉的很长很长,似乎永远都等不到黎明一般,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都消失的不留痕迹,随着太阳的照常升起,不知所云的人们也开始了他们云里雾里的生活,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魅力,这巨大的齿轮,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东西所停下,是多么的强大,是多么的不可抗拒,又是多么多么的无情,让人心中恐惧,害怕突然有一天,自己也变成了阻碍这个巨大齿轮的东西,被压的碎粉,正因为如此,这个齿轮才会如此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