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蒲生刚三又艰难地摇摇头,自我否认,“不会的……这不可能!对了,那里,给那里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他猛然从座位上起身,朝一旁的黑色座机跨步而去。
提起座机的话筒,压在耳边,蒲生刚三边拨号边自言自语,“那家伙应该已经死了的啊!”
似乎是要给自己增添点信心,他继续强调了一句,“他确实已经死了啊!”
“嘟……嘟……嘟……”耳膜里传来慢悠悠的声响。
片刻后,电话接通,正要讲话的他……
“彭!”沉闷的钝物敲击声。
后脑勺遭受袭击的他倾倒在地,不省人事。
早晨,吃完早饭的佐木和七濑美雪等人在会客厅聚集。
“这一觉,睡得还真不踏实!”金田一揉揉脑袋姗姗来迟,冲着端坐在椅子上的淡黄衫,白色中裤的和泉樱问,“樱,感觉好点没!”
后者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好不容易才刚和真正的父亲一起过上了好日子啊!”换了紫白色连衣裙的七濑美雪坐在她的对面。
“我说,5年前失踪了的樱学姐的养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佐木抿了口热茶,问道。
“和爸爸一样是位画家,虽然别人说他很有才能,但画却根本卖不出去!”
“既然很有才能的话,画为什么会卖不出去呢?”金田一插嘴道。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孩子!”拿着棕红色酒瓶的矮个中年男人依靠在门边。
“啊,吉良先生!”
“这一行里,没点关系可是无法成功的!”永远微醺的吉良勘治郎,依旧穿着那件老旧,显得臃肿的休闲西装。
“关系?”金田一满脸诧异。
“炒得火热的获奖作品几乎都是以审查委的弟子做对象的。”
佐木放下手中温热的茶杯,长吁口气,“这还真令人觉得有些虚伪呢!”
“这国家就是这样的一个国家啊!”吉良发泄着满腹的牢骚,“画家只要懂得为人处世的话,就算半点才能都没有也能红得发紫的!就像那个……蒲生刚三一样!”
“呃……”七濑美雪不解。
“吉良先生,你和蒲生先生以前发生过什么不快吗?”轻抬镜框中梁,佐木好奇问。
“那是15年前的事了,蒲生他盗用了我的灵感,在画展上获得了大奖,风风光光地登上了画坛的舞台。”“咕噜”他抬起酒瓶昂头就猛灌了两口,接着继续说道,“但那家伙不久之后便黔驴技穷了,本来我就觉得他也没什么才能,倒台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可那家伙……”
他的语气突然加重,“却在5年前突然转变了画风,每拿出一幅画来,都会受到很高的评价,现在已经是德高望重,享誉日本,不乃至全世界的大画家!但熟悉他人品的我却不相信,就蒲生这种没本事的混蛋,怎么可能会画得出这么美妙的画,那些画肯定是别的什么人……”
酒瓶子被捏得抖动,“算了,酒都快醒了!”
“吉良先生的想法有点问题。”望着那道摇晃着身体离开门口的落魄背影,佐木搓搓鼻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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