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遭到这种扭动,就算容貌不毁,也会疼痛难忍,毕竟是血肉所造,非猛兽之皮,可肆意揉捏而不坏。
作为昔日的反秦义士,张良颇有勇力,此番使劲全力猛擦脸部,且是双手施为,力道之大,接近百斤之力,即便是军中悍勇校尉在此发力,也不过如此。
灌婴虽勇不可扫、威震天下,但终究是凡人之躯,打仗多年,脸部从未受伤过,如今受到这等折磨,不到十秒,便从浓浓的悲伤中回过神来,眼睛忽地有神了。
“啊!”回到现实,灌婴深切体会到了这种钻心的疼痛,惨叫了一声,泪水瞬间没有流了,脸上只有痛苦之色。
下一秒,聚精会神的看着面前之人,见是张良在折磨自己,灌婴大惊、不解,旋即是滔天的怒火,目光变的不善起来。
灌婴无比清楚的记得,在此之前,跪在面前给自己擦泪的,是汉王,一直轻轻地擦拭,生怕弄疼了自己,而今一睁眼,居然换了个人,变成了军师张良,这么大力的擦,像对待猪狗一般,这让灌婴想不明白,但,更多的是愤怒。
纵横疆场多年,灌婴对身体最在乎的部位,是这张脸,从军这么多年,没有敌人伤到过,现在被自己人伤了,还是自己很尊敬的军师,十分出人意料。
不管是谁,伤脸者,都得死!灌婴在投军之前,心中便立了此誓,像这种辱人伤人的凶恶之辈,专毁脸面,必须得特殊对待,将之砍成稀巴烂!
张良一直在用猛力狂擦,见灌婴止住大哭、有了反应后,停了下来,当看到其睁眼怒瞪自己时,立即收起了手帕,将之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中,视为宝物对待。
手帕是非常普通的东西,虽已被泪水浸湿,且脏污不堪,但是汉王贴身的东西,只要是君王经常用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对臣子来说,都得当作神物对待,不然就是不尊敬君王,乃大不敬之罪,祸及亲朋。
况且,泪水随时可流,现在,灌婴不流泪了,并不能断定一会儿还流不流,如果停了一会儿继续狂流,少了手帕,张良将没有东西应对,身上可没带这类物件,所以,须妥善保管着,以备不时之需。
“军师这是何意?为何猛擦末将的脸?末将向来尊敬军师,从未得罪过你,你下此狠手,险些让末将容貌尽毁!”
灌婴猛瞪张良,怒火渐渐地上升,一直以来厚待自己的军师,变得如此凶狠,竟下的了手,这彻底激怒了灌婴。
容貌若不成人样,不仅是奇耻大辱,而且不利于人生大事,没了人样,就讨不到媳妇了,这辈子只能打光棍了,这对孤独数十年的灌婴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从年这么多年,灌婴对国对君,可以说没有对不住的地方,几十载皆尽忠职守、英勇杀敌、奋力建功,唯独对家,对一个‘孝’字,非常对不住,每天都感到愧疚,就因为直到现在,还找不到老婆,再这样下去,就要断了香火了,将成为不孝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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