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谢林及众衙差的大力辅助,于志龙在自己控制的乡村中各项措施执行的较好,各项物资的领取和登记做到了有条不紊。反观城内及周边地区,刘正风等因为私心和行动不积极,取得的效果明显要差一些。
很快飞将军仁义,靖安军威武的传言就在这些地区快速传向四方。因为此,越来越多的乡人直接赶到刘家庄和胡家庄要求加入于志龙的麾下,据方学统计算上新加入的采石场之人,已经有近千人的新卒。
于志龙本想将此事告知刘正风,但是到了夜间,谢林和赵石、钱正知道后,立即赶过来劝阻。
谢林请先屏退左右,才道:“将军仁义,才有四乡的百姓归心依附。我观顺天王下属其余将军皆碌碌之辈,自进城后多醉心于酒食青楼,争抢金银和高楼华舍,对其麾下的军务也疏于管束,其麾下士卒时有扰民之举,每日衙差都能收到数起其士卒酗酒滋事,强占民财,甚至调戏女子之事。若非将军在城内还留有部分靖安军士卒每日巡视,震慑宵小,只怕现在的城内治安早已糜烂。”
“顺天王虽是我军主帅,但是自入城后治政理念和能力平平,既无无广招贤士之德行,亦无严厉约束部属之魄力,且所行之策多是将军深思熟虑后所推荐。小人虽未深交顺天王,今日斗胆一言,亦知此非宏图之人。今日将军若将此事告知顺天王,这次给将军的分配士卒必会减少,眼看大战在即,殊为不智。而且顺天王在城内树旗招兵,如今却有众多乡民愿直接去投归将军麾下,此虽
为将军众望所归之势,但亦易受顺天王猜忌,其余首领亦会不喜。”
“不如暂且压下此事,一切待战后再定?”
于志龙一时犹豫不决,再与赵石、钱正商议,两人都附和谢林的说法。
钱正愤愤道:“刘启、秦占山小心眼太重,我们把县库全部交给了他们,谁料竟被这两厮鸟暗下里吞了这么多!要不是我们在刘家庄和胡家庄缴获了不少,现在这吃穿都快成问题!亏得我们当初还好心救了他们,又分了那么多钱粮给他们!刘头领也不说句公道话!”钱正对刘正风有了看法,这顺天王的称呼也不说了。
“将军,现在大战将即,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看这仗能不能胜,关键还得看我们!”钱正接着道。
“不错,如今我部实际力量最强,对新卒的编练也最重视。这次有了明雄的帮助,各部的练兵效果非常好!可惜就是时间太少!各部士气虽高,但战阵厮杀还是得靠老卒!”赵石道,“按照将军所言的这次方略,最后的决定力量必然是我部。这士卒还是多了好。现在告诉顺天王等人,徒增他们的猜疑,不如压下此事,一切看这次作战结果再说。”
“这几日顺天王在城外对诸家大户索取纳献之财甚多,据衙差来报,实际上许多小户也被其强行征了许多,不少小户一时无法交纳如此大额的资财,反而被其拘押,非要其家人凑足交纳后方肯放人。”谢林禀告。
“哦,竟有此事?当真?”于志龙有些惊讶,这几日他忙于部曲操练,多在城外,这事确是不知。
于志龙再看赵石和钱正,两人亦是摇头,他二人与于志龙一样,多日夜宿在军营。于志龙立即令亲卫召来方学,向他询问此事。
方学不知是何事相召,急匆匆的赶过来,这几日他与高尚、童奎忙于后勤统计和调拨,已是数日未能好好休息,于志龙看到他两眼通红,肤白发乱,不禁吓了一跳,两日未见,怎的方学已经憔悴若此。
听到于志龙问询刘正风对城内大家小户追索一事,方学咽了口唾沫,哑着嗓子道:“谢县尹所言皆实,属下这几日确是知晓一些,见大人忙于军伍操练,担心扰乱大人思绪,故未向大人禀告。”
“糊涂,军政皆是大事,两者缺一不可,吾这几日一直在城外军伍中,未曾关注城内诸事,向这些人家收取部分纳献乃是当初所定,怎的会发生此事?”于志龙急道。
方学有些郝然,欠身道:“此事是顺天王主持,后来刘启将军也主动参与。初时是按照我部提供的名单执行,但很快就将范围扩大,连一些沿街的小商贾等也开始征收。属下曾打听缘由,回报说是顺天王和刘启将军担心投附之人数量过多,城内没有足够的钱财对其安置,故向其征收部分以补军用。”
“如此操之过急,且索要过度,未免有伤民意。”于志龙想了想,叹气道:“此智者不取矣!”
热烈欢迎大家用票砸死月下吧!若是觉得可看,尚请推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