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青年摇头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看着青年的背影,我觉得这青年有点怂恿自己的意图。
我不由又有些犹豫了,对于张梅梅的人品,现在我没有了丝毫怀疑,后面的考察几乎没有了必要。
但张梅梅的遭遇实在是有点冤,特别是对于一个女同志,名声至关重要。
我在门口站了许久,心想要不要替张梅梅出这个头?
踌躇许久,我觉得还是为张梅梅做点事情比较好,也不枉曲清音把我当成了亲哥哥一样看待。
至于张梅梅回不回文工团、做不做自己的员工,倒成了其次。
心念及此,我抬步走进了文工团大院。
意念扩展,我发现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周围五六十米范围的动静了,尤其是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意念却可以清晰感知到。
不远处一间大厅中传来歌舞之声,大院中到处都有练舞蹈的、练歌喉的演职人员,我感觉走进了一个莺歌燕舞的世界。
走进大厅,只见数十名演职人员正在排练一个大型舞蹈,所有人都在忙活着,没有人理睬我。
我扫视了一圈,看到了之前的那个姑娘正在队伍中排练,却没有发现那个男青年。
“嗨,你们好!”
我看到在一旁坐着三个导师模样的女人,便笑着走上前去招呼。
“哦,同志,你找谁?”
一位四十岁模样的女人起身问道。
“是这样,我是《屯垦之光》报记者柳焮,是来采访的。”
我说着,掏出采访证递了过去。
按说,我的采访证是《屯垦之光》报社发的,只能在彩河屯本地管用,到了海市屁用都没有。
但是,一般人哪能那么仔细会认真核实你的身份呢?
果然,女人翻开采访证一看,《屯垦之光》报她不知道,但大红章子的采访证就是记者的身份象征,脸上立刻堆上了客气的笑容:“噢,是记者同志呀,欢迎,欢迎!”
“请问,你们这是在排练什么节目啊?”
“噢……我们正在为国庆节文艺汇演做准备,现在这台舞蹈叫《我的祖国我的家》……”
女人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了起来。
采访持续十多分钟后,我忽然语气一转问道:“张导,我有个老乡叫张梅梅,也在你们文工团,怎么没看到她啊?”
“张梅梅,你是她老乡?”
“对呀,不但是老乡,还曾经是隔壁邻居呢,我想见见她,您能不能带我去……”
“她已经不干了。”
“啊……前两天我俩还通过电话,她还在这儿呢,怎么就不干了?张导,您知道她为啥不干的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她自己不想干了吧。”
张导摇头,神色间的惋惜之意却难以掩饰。
“柳记者,她是被开除的。”
旁边坐着的一位导师忽然愤然插话道,“我告诉你实情吧,张梅梅很优秀,很有才干,人也长得漂亮,但她太实诚,得罪了领导,所以被开了!”
“哦……得罪了领导,就被开除啦?”
“对,柳记者,他们怕领导,我可不怕!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