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两位朋友,他说的当然是我和周雨江,于是我俩辞别季伯及季栾兄弟、仝袤等人,拉了云心一道,随侍从快步去追赶肭仂祖的队伍,转出两条街之后,终于看到国王的大轿马车在前方缓慢行进,见我三人到来,有侍卫报过国王,吩咐停步,国王从马车厢里探出头来向我们招手:“来,来,来,三位,上轿陪孤王坐坐。”
我三人还在犹豫,侍卫就把我们推进了国王的马车,里面却十分宽敞,我挨着云心,和周雨江分坐在国王两侧,显然局促不安。
“没什么不自在的,孤王并非猛虎,只是累了,想找个聊天的隙儿,”国王叹道,“这不,正想和你们说说话呢!”
“国王真要治季伯重罪吗?”周雨江看看肭仂祖,大胆地问。
“当然,不治罪如何警以后效?欺君谩上可是死罪,”国王严肃地说。
“说实在的,季伯之言颇有道理,安邦定国,先安而后方定,可见安的重要了,要一味的杀杀杀,怎么能使国家太平呢?”云心倒是酣畅淋漓一吐为快。
“哪有替乱臣说话的规矩?”国王怒道,我想这回可收不了场了。
“我们人类可没这么多规矩,再说是大王你叫我们来陪你聊天的,什么都依规矩,怎么能聊得畅快呢?”周雨江反驳。
“到和季相国一样数落起孤王的不是了?”肭仂祖左看看周雨江,右看看我和云心,双手搭在我和周雨江肩上,呵呵地笑起来。
“大王不是还没确定如何处置叛乱吗?对错自然无法评断了,”我看看轿帘的方向,那帘子把内外严严实实地分隔开来,除了阳光照射在轿子围布上,使里面明亮舒适之外,根本不能从轿子的晃动判断出我们走了多远?到了哪儿?
“看你们倒是机灵,孤王今个儿便不治以口舌之罪,”肭仂祖又笑道,“来,跟孤王说说你们沿途的经历,说说你们那个繁花盛景的世界,本王好奇很呐!”
这合了我们的胃口,从离开学校至今发生的事情,别说三天三夜,就是讲上十天半月的也讲不完,更不用说给肭仂袓班提起我们人类的世界了,什么火车汽车、飞机火箭;电话电脑、广播电视;宇宙太空、星系银河等等,想来他听着也是一头雾水,还得边讲边解释,罗列出无数事实、数据、人名和比喻出来。于是心照不宣,我们就从第一次遇到竖亥法师那会儿说起。讲到开心的,国王陪我们笑,讲到难过的,国王随我们苦脸,一路到是不闲着。周雨江说起和肭仂靼泽的相遇,国王才多问了几句肭仂靼泽是否安好,想不想回国等等,又叹息世事变换,似乎想起了喜欢游荡,如今不知身在何方的大儿子肭仂牧,黯然长叹。当说到鸿阳坞的覆灭,他深受勇士精神的鼓舞,仿佛张宏他们十八人就大义凛然地站在眼前,面对虎豹,挥舞着手里的兵器毫不畏惧,他为勇士们的牺牲感到惋惜,遗憾黑齿国缺少这样的勇士。
“看看大闹法场的人们,那也是勇士精神啊!”我说。
“还不够,要坚持,要更有力,”肭仂祖摇摇头。
“国家需要有平和的性格,”周雨江说。
“黑齿国需要的是强武,强武,”肭仂祖显然不赞同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