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各有所思,一路无话的回到了孟府。陆寻这才对着孟夏道:“我就送你到这儿了。
夏点了点头,有些犯困的往府内走去。
陆寻见状以为孟夏不高兴,忙解释了一句:“今日之事有些蹊跷,得回府安排一番。”
孟夏没有料到陆寻会忽然这么说,不由得一愣,然后转过头来对着陆寻挥了挥手道:“嗯,好的,回见。”
陆寻这才轻轻笑了笑,萧忘书看了二人一眼轻咳了一声道:“我和萧悦也回药庐去了。”
说话间,得到消息的萧悦也奔着门口来了,与孟夏擦肩而过的时候萧悦下意识的想要说什么,可是对上孟夏那张满是碘酒的花脸,萧悦便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待她看清陆寻也在门口时忙行了一礼招呼道:“靖王殿下,哥哥。”
“嗯,走吧。”陆寻点了点头。
萧忘书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萧悦先上药庐的马车,可是萧悦却摇了摇头然后快步走到了陆寻面前道:“靖王殿下,借两步说话好吗?”
陆寻挑了挑眉,印象里的萧悦一直进退得当,如果说出这种请求定是有要紧的事,陆寻沉吟半响点了点头道:“正好顺道,我的马车送你们一程吧。”
萧忘书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萧悦,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色淡淡的钻进了靖王府的马车里。
“有什么事?”
萧悦咬了咬嘴唇,最后很是认真地开口道:“靖王殿下不觉得这山崩太巧了吗?”
“嗯。”
“如此巧合只能说明殿下的行踪泄露了,而知道殿下行踪的人并不多吧。”萧悦话里有话道。
陆寻闻言眼睛微微一眯:“你想说孟夏。”
“不,我并不针对她,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陆寻没说话,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然地看着她。
“靖王殿下,所有阻碍您前进的障碍,都该扫清。”
“她不是。”
“殿下这么快的否认作甚?我并没有说她就是您这样急着否认倒让我有些误会了。”萧悦目光不躲不避直视着陆寻。“殿下隐忍多年装作腿疾未愈避免与太子正面冲突,可现在呢?”
“你究竟想说什么?”
“想要成事,必然得舍弃一些东西,特别是当弊大于利时。”
“你想让我取消婚约?”
“是。”
马车内一阵沉默。
“对,你说的并无道理。”陆寻长长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应下。
萧悦一听顿时心里一喜,而萧忘书则是皱了皱眉。
“但是我不会。”陆寻接着道。
“殿下?”萧悦有些吃惊,在她的心里陆寻一直是个冷静的,沉稳的,重视大局的人,可是他现在这个决定显然不对。萧悦沉闷了一会才开口道:“殿下现在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最重要的了吗?”
“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陆寻的表情极为认真,眼神却极为犀利。萧悦对上那双眼睛不禁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就将目光移开了。陆寻虽然没有把话说完,可是萧悦却是从他的态度上明白了。
陆寻计划的未来里,有孟夏的存在。
话已至此,萧悦若还要继续下去便有些不识趣了。最终她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坚定道:“不管你想要的是什么,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帮助您。”
马车也在此时停下,一直没有说话的萧忘书开了口:“已经到药庐了,阿寻,告辞。”
寻点了点头。
萧悦也不多说什么率先下下了马车,萧忘书却在出去前轻声说了一句:“萧悦的心思你知道的,我劝不住,我不求你接受她,但还请你别因为一些话而讨厌她。她没有恶意,不过是为了你。”
“我知道。不触及我底线的话,不会和她计较。”
陆寻这话说的温和,可是萧忘书却从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否则,绝不放过。
……
翌日,清晨,孟夏睡得正酣便被侍女从床上挖了起来。孟夏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周围,小声嘟囔道:“这不是天都没亮吗?”
“宫里来人了。”
“宫里?”孟夏一听这话也没有耍赖再躺下去,反而眉头一皱:“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说陛下召您立马入宫。”
孟夏挠了挠头,细细思索一阵后立马明白过来:“看来有些人是要秋后算账了。帮我更衣洗漱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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