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
陆寻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清晨,感觉到自己怀里暖烘烘的,陆寻下意识地低头一看便见孟夏将脑袋缩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睡着的孟夏整个人显得柔软又温和,陆寻抬手细细描绘了一下孟夏的眉眼,这才将枕头支到了孟夏头下,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去了。
萧忘书显然是知道这边的情况,见陆寻醒来以后不多时倒也出现在了院落里。
“哦,忘书啊,早。”
“阿寻,这可不合礼数。”
陆寻自然知道萧忘书这句话说的是他留在孟夏房间的事,他也不恼,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她会是我的妃,我提前行驶一下自己的权利有何不可?”
“毕竟传出去对女孩子名节不太好。”
“你会传出去吗?”
“自然不会。”
“那不就结了。”
萧忘书愣了愣,许久才轻笑一声回道:“我倒是忘了,你做任何事都知晓后果,不会乱来的。”
两个人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陆寻指了指房间道:“还在睡,等她醒了再换药吧,让她多睡会。”
“嗯。靖王府的下人已经将你的朝服送了过来。你这是打算进宫?”萧忘书话毕,便有侍女恭恭敬敬地捧着朝服走了过来,陆寻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是时候和齐国之人好好算算账了。”陆寻答道。
……
等着孟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睡着时倒不觉得怎么,现在一清醒过来便觉得右手腕稍稍一动都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别乱动。”萧忘书带着自己医箱走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了孟夏似乎想要活动手腕,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高了音调道。
何萧忘书的话慢了一步,孟夏已经将手稍稍一抬手,然后瞬间疼的咧了咧嘴。
萧忘书见状大步踏上前来,慌忙去检查孟夏的右手手腕,见固定住的伤口并没有浸血这才长呼出了一口气:“你这只手暂时动不得,这手筋要是再有个什么意外,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这只手了。”
孟夏点了点头,将手小心翼翼的搭在了床边任由萧忘书小心翼翼地帮她换着药,看着那狰狞的伤口,便是孟夏自己都不禁皱了皱眉:“我这手不可能恢复如初了吧?”
孟夏自己心里倒是清楚。
萧忘书心里有些不忍,却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道:“抱歉,只怕无法恢复如初了。”
“你道什么歉啊,我这手还是你抢救下来的。这只手的代价我会让真正该道歉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萧忘书心里却是有些感慨,看着孟夏好似满不在乎的模样,但偏偏她的左手在听到答案时便早已紧握成拳,只怕心里也是委屈、不甘和悲伤吧。
“如果难受想哭就哭一场吧,不要逞强。”
“是啊,真想大哭一场啊。”孟夏应道,却在萧忘书投来怜悯的目光时,自顾自地接了一句:“以后不能舞刀弄枪,我这武功不是白学了嘛,亏我还收集了那么多上好刀剑,哎,浪费了浪费了。”
语气是止不住的惋惜和心疼。
萧忘书闻言却是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孟夏,你清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啊。”
“知道啊。可是我再难过这手也就这样了,反而弄得你陪着我难过,何必呢?”
萧忘书知晓孟夏做出的这一切形容都是为了宽他的心,心里又暖又觉得有些心疼。人生里第一次竟然暗暗谴责了自己一句“为何学艺不精”,也许自己再多学习一些药理医理,孟夏的手也不会这样了。
孟夏倒是不知道萧忘书的心思,见他将药换好后便开口道:“我今早其实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你和阿寻的谈话,他那边怎么样了?”
“他……”萧忘书的话还没有出口,倒是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怎么回事?”
萧忘书眉头轻蹙,站起身来便向着房间外走去。孟夏很是好奇,等了半天却也不见萧忘书回来,正想着自己溜出去看看时,房门却是被推开了,率先走进门的赫然是一身朝服的陆寻。
“阿寻?”
陆寻向着她点了点头,随即身后又跟着走进来了一个人,当孟夏看清来人是谁后却难免有些吃惊。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国的二皇子——苏天铭。
苏天铭阴沉着一张脸,看了一眼孟夏后脸色越加难看,站在陆寻身后半响没吭声。
“二皇子殿下,该说什么还需要我教你吗?”陆寻侧身走到一边,让躲在身后的苏天铭彻底曝光在了孟夏的视线里。
苏天铭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陆寻一眼。陆寻却一副高冷的模样根本不去理会。
“这是要做什么?”一头雾水的孟夏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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