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会?”
“我送你回去,你去看看你的死亡,去看看……你在别人眼中,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吧!”
“你让我看那种东西又有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在乎?说实话,我知道我是个烂人,烂人从来不会去考虑自己的人生有没有价值,也不会考虑自己的死亡。”
“那如果……你可以有机会改变那一切呢?”
“改变什么?”迟玉夸张地大笑起来,“你该不会告诉我,我可以重新活过来吧!”
“呵呵,你可以试试。当你明白了生死之道,你就可以重生了……”
那话音久久不落,盘旋在迟玉的脑海中,黑暗渐渐褪去,意识重新回归,等迟玉回过神来,他已经来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他的家。
怎么说呢,似乎是做了一场漫长得有些难熬的梦,突然醒了过来,只是醒来的方式有些奇葩,他是被一个报纸卷成的纸筒敲醒的。
“我怎么会……”
“迟玉你太不像话了,吃饭的时候也能睡着?”
“现在几点了?”
“墙上没钟,还是你不识数?”一脸威严的迟家老爷子,用鼻孔重重哼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汤匙汤碗,“今天我领你去见新的家教老师,我劝你还是收一收心。”
“……”迟玉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他愣住了。
“你昨天是不是和木雅打架来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打的架?至于把人家脸都抓烂吗?”迟老爷子还在絮絮叨叨地数落着,“我的事情很忙,料理生意上的事情,料理交际应酬,还得分心来管你的闲事。迟玉,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家呆着,你就最好听话一些,不要逼我把你送出国去。”
迟玉茫然地看着墙上的时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时间点的他,18岁。
高三最后一年。
“把你送出国呢,我倒是放心,那里全封闭式的学校,老师也是一流的,多少你都能学点好的,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不学无术,目无尊长,看谁都像是欠了你钱的表情。”
“……新的家教老师,是不是姓余,年纪大概有五十多岁,长得白白胖胖?”
“你怎么知道的?又是管家告诉你的?”
“我建议你不要让那个女人进门来,她不是真的想教我读书。”迟玉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查访,你目前的生意合作伙伴里,有一个姓许的年轻人,他就是那个余姓女人的儿子。”
“许……哎?你等等,我让你走了吗?你又打算去哪里鬼混?你给我回来……”
“放心吧,看在你把我弄出来的份上,我还管你叫声爹,不会让你太难做的。”迟玉一面说着话,一面往楼上走,“我哪里都不会去的,我就待在房间里。”
有几个佣人围上来,替迟玉打点了一下见客要穿的衣服,那个老喜欢打他小报告的管家杨叔,一脸正经地站在门口候着他。
如果是两年前的迟玉,大概早就战战兢兢地请那管家进门来坐了,但现在不同了,迟玉没那个兴趣,也没那种义务去讨好一个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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