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肚子的!”
“反正,这里面的道理也和那‘玉晶子’的道理差不多,一个修炼宗派豢养的弟子越多,就需要越多的‘财地法侣’之类资源来供养他们,而想要夺取更多的资源,就又要豢养更多穷凶极恶、如狼似虎的弟子,又是一个没完没了的怪圈!”
“所有宗派,都陷入到这样的怪圈之中,谁若是想跳出这个怪圈,没有足够的武力来保护自己的山门,就会被别人一口吞掉!如此恶性循环,就造就了这个腥风血雨、无情无义、没血没泪的年代,什么以德服人,放狗屁而已!”
李耀默然无语,思索良久,长叹一声:“听你这么说,那‘王喜’最后是失势了?”
“没错。”
韩元泰点头道,“正所谓物极必反,王喜图穷匕见,锋芒毕露之后,虽然一时间镇压了天下诸多宗派,但先前在他挑唆下变得四分五裂的大乾修真界,却是在暗中,勉强团结起来。”
“而且,随着修为提升、权势扩大、受到无数宗派的吹捧和迎合,王喜自己的心态,或许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再甘心充当启元皇帝的傀儡。”
“之后,大乾修真界、王喜和启元皇帝这三方之间,究竟上演了一番何等惊心动魄的好戏,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王喜权焰滔天,威慑天下将近十年,直到去年初的时候,他的大靠山,启元皇帝却莫名暴毙了!”
“王喜对启元皇帝或许真是忠心耿耿,从未想过要背叛,但是对新帝就未必了,甚至有欺新帝年少,反而要将新帝当成自己傀儡的意思。”
“这一次,他却犯了和过去修炼宗派同样的错误,太过小觑了新帝,却不知这位少年天子胸中的沟壑,丝毫不比他少多少,更不是甘于屈居人下,当个傀儡皇帝的人物!”
“王喜再强,亦要借助天子王气,才能所向披靡,这也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意思。”
“天子和大乾修真界都反对他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的,十年苦心经营,便在启元皇帝暴毙之后的半年内彻底崩溃了!”
“不过,此人终究是天下无双的超一流剑手,又心思缜密,深谙狡兔三窟之道,失势倒台之后,不等天子和大乾修真界的追杀,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但王喜自己逃之夭夭,他还带走了天子私库中的大量法宝、秘典和丹药,以及十余年间积累的金银财宝,更重要的是,通过暗杀刺探组织‘鬼画符’搜集到,天下各大宗派的阴私把柄!”
“法宝、秘典、丹药和金银财宝,或许都不重要,但是这些臭气熏天、见不得光的隐私把柄落到王喜手中,却令各大宗派都如鲠在喉,芒刺在背!”
“是以,现在王喜已经成为整个大乾修真界的公敌,没一个宗派不想要他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的!只可惜他们连王喜究竟躲在哪里,都一无所知啊!”
“大太监王喜、白莲圣母万明珠、混天王戚长胜,还有我家兄长,云秦摄政韩拔陵,就是目下最令大乾头疼的四个人物,被大乾并称为‘四凶’!其实,若非大乾修真界四分五裂,内斗不止,自取灭亡的话,这‘四凶’再凶,又怎么掀得起半点波浪呢?”
李耀心中默默计较着,沉吟半天,又问:“紫极剑宗和凌家,真是王喜一系的人马么?”
韩元泰笑道:“王喜倒台,牵扯甚多,大乾修真界以朝廷为战场,重燃内斗的战火,‘阉党’的帽子漫天乱飞,还不是党同伐异,构陷污蔑那一套?”
“真要说阉党的话,王喜权倾朝野那十年间,哪一个宗派不是和他虚与委蛇,没有一点千丝万缕的关系呢?真要是一根筋和他对着干的宗派,早就被他联合别的宗派给灭啦!”
“紫极剑宗么,算是他们倒霉吧!”
“王喜是超一流的剑修,自然醉心于剑道玄妙,而紫极剑宗则是天下第一剑派,当然有无数剑典珍藏,和出名的剑修强者!”
“因此,王喜大权在握时,时常去紫极剑宗切磋剑法,探讨大道,以他当时的权势和修为,紫极剑宗难道还能让他吃闭门羹吗?”
“所以,在明面上,紫极剑宗不免和王喜走得亲近了些。”
“王喜倒台之后,这便是紫极剑宗的大罪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