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呵疼在手里的陆北。
陆北喝得不少,但意识还在,起码用枪毙个把人还是够的。
“你的傅凌风呢?在外面说了那么多话,为什么不进来?今晚不是春宵一刻吗?”他笑,像个死神。
原来他想要伏击的是今晚要和闵凝共度春宵的男人,是傅凌风。
这个时候闵凝隐隐后怕,幸好刚刚罗素没有进门,不然又会不会稀里糊涂做了傅凌风的替死鬼?…后果简直不堪想象……
“陆北,你别疯了,刚刚送我回来的是罗素,我只是晚上和他吃了个饭而已。”
“罗素?”他嗤笑,“那你的男朋友呢?”
“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说!”
闵凝想要推开他,哪知道陆北突然欺近,压她在门扇上,突然粗暴起来,“我今天突然很讨厌这个世界上的男人,特别是那些围着你转的苍蝇,明明你是我的,凭什么他们围着你转?!”
我不是你的!
可闵凝也不想和一个醉酒的人争论什么,趁着场面还没有变得更坏,她想逃跑,于是抬腿曲了曲膝盖,想要攻击他的下盘,哪知道身为拳击手的他反应极快,竟然先她一步用腿一挡。
闵凝用了全力,踢到他的小腿上,顿时感觉腿上一麻,疼得闷哼一声。
刚才攒得那点反抗意念瞬间溃败,再也站不住双腿拖着身体直往下滑。
陆北一把捞闵凝起来,扛在肩上,毫不犹豫地就往卧室走去。
这个男人是来打猎的,如今猎物完全在掌控中,他应该要动手了吧,杀死它?亦或是吃掉它?
闵凝被陆北一下甩到床上,摔得又是一阵晕眩。
而陆北的指令一刻不停地侵犯着我:“把衣服脱了!”
闵凝茫然看他,他又说了第二遍:“把衣服脱了!一件不剩!我白天看见这身衣服的时候已经觉得非常碍眼了!”
闵凝不动。
陆北不耐烦地然后扔掉手里的长管猎枪,像野兽一样扑了上来。
羞耻和难堪似乎都不足以形容闵凝的感受。
他们曾经在一起六年,同床共枕了六年,以无数种形式触碰过彼此的身体,可唯独没有过这样的场景,闵凝任由眼泪滑过,心如死寂。
陆北也同样咬牙地恨着,他的手每碰触闵凝某一处都要问上一句,他来没来过。
那个他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人。
闵凝泪流满面望着这个曾经爱过的男人,差点反诘他的身体又有多少女人来过呢?
可她只是屈辱的承受者,在陆北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不停歇的折磨下,她连眼泪都干涸了。
她觉得自己一条枯竭的大河,再也载不起那些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再也载不起一颗爱人之心。
陆北翻身停歇,酒劲半褪,可身体还是不放松箍着闵凝,“这样的春宵一刻,令你满意吗?”陆北恶意调笑。
闵凝则疲惫得几乎掙不开眼睛,“我想喝口水。”
他不可置信于女人的平静,又问了一遍。
“我说,我想喝口水。”
陆北一怔,然后还是放开闵凝,她挣扎着起身,却被他按回床上,然后就看他光着下了床,从卧室走了出去,一分钟后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回来递给闵凝,回房的路上,他顺手还关掉了客厅和厨房的灯。
满室黑暗中,闵凝接过瓶子,灌了一口凛冽的水,一下子重新找回了情绪。
在刚刚经历过了暴力和不堪一后,她竟然被陆北递过来的一瓶水击溃了防线,他拿水时的状态是放松的,黑暗里他对自己的家是熟悉的,包括他可以自然地在闵凝喝过之后就着瓶口把水一口喝干。
这里面无不透着亲密,仿佛这么多年他们从未分开,从未背叛,从未离心。
陆北躺回闵凝身边,呼吸平缓地仰面朝天,她知道他没睡,也睡不着。
她往床边挪了挪身体,虽然同盖一被,但我不敢再与他有皮肤接触。
“你,”闵凝本来想问你什么时候离开,却神使鬼差地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你,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这个小区是陆国集团盖的,你购房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所以留了把钥匙。”
他答,然后侧身看闵凝,仿佛这只是一场最稀松平常的睡前闲聊。“刚才,疼吗?”
身体还是精神?
如果刚刚是身体更疼,那在他问出那句关心后,闵凝突然觉得心更疼。
闵凝翻身背对他,深呼吸按住口鼻,强压住哭腔和粗重的鼻息。
闵凝自己也挺可悲的,招架不住这个男人的暴虐就算了,更加招架不住的是他的温柔。特别是在他展露些许温柔之后,她竟然下意识地想要抹掉他对自己的伤害……
不知道自我鄙视的持续了多久,闵凝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黑天一夜竟然无梦无泪。
早上还是被枕边窸窸窣窣地声音惊醒,她才惊讶于昨晚发生的事。
暴力犯陆北竟然整夜留宿在自己家、自己的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