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也会在十个月后呱呱坠地,闵凝,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该死的倔强,我们牺牲掉了一个孩子,你一点都不后悔吗?!”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闵凝最痛恨地就是陆北的反客为主,如果不是他对自己施暴,那根本不会出现这个孩子!
再往前推,如果不是他当年背信弃义去和别人结婚,他们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
“什么叫我们本来可以好好在一起?!你说过多少谎来骗我,你又养了多少女人来践踏我的尊严,你凭什么说我倔强?!”
闵凝真的觉得,这一生他们再也不可能和解了,男人怒发冲冠,她也怒不可遏,此时此刻,他们是那么那么埋怨彼此,在彼此眼中,对方才是自私又冷血的存在。
“和傅凌风的婚礼取消吧,我们可以重头再来,名份、婚礼都随你的意愿,其他的女人我也可以都清理掉。”
闵凝冷哼,他以为是他在让步,做出了莫大的牺牲吗?!直男癌的脑回路都和普通人不同。
闵凝扭头望着窗外,很讨厌看见陆北这幅纡尊降贵的嘴脸,曾几何时,他不长这个样子,什么时候开始,她都有点认不出他了?
“你们别僵在这里了,两个人都是半斤八两的倔,一时半会谁也回转不了,要我说,当务之急,是问问大夫,闵凝这回得休养到什么时候,闵凝现在是要结婚的人了,傅凌风那头怎么交待!”
局外人总是脑子最清楚的那个,他一番话果断拉回了闵凝泛滥的情绪,是啊,自己是和傅凌风有婚约的人,如今为陆北流产了,这叫什么事?!
连陆北都觉得他们算你情我愿,不存在明显地谁强迫谁,何况傅凌风,何况其他人呢?刚刚在克风资本的会议室里,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他们可能猜不出内情吗?
虚弱的闵凝,猩红的血渍,还有为她解围的陆北……种种线索分明可以拼出一场暧昧,这事早晚瞒不过傅凌风的耳目。
闵凝有点慌张,也有懊悔,不知道日后如何面对傅凌风,更加不敢想后面事态的发展……
女大夫不理我们三人各自的沉思,帮我安排好后续检查,转身酷酷地离开,拉开门的一瞬,却被堵在了门口。
该大白于天下的,终要在世人面前摊开了,只是,这种曝露来得快且突然。
傅凌风站在门外,不知道来了多久了,不知道听见了多少,他从门口机械地挪着步子,面色惨白地,向闵凝走来,像死神抽干了氧气,她惶恐地看着他,心内全是绝望。
他怎么来了?他还是来了。
跟着他的还有刘彤熙,她也是惨白的脸色,仿佛也倍受打击一样,失魂落魄地看着闵凝。历史总是相似,当年即将失去孩子的是她,如今换位,轮到了闵凝。
“是你带他来的?!”陆北质问刘彤熙,敏锐地嗅到了关窍,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场临时策划的阴谋。
“是我。”刘彤熙目不转睛地看着病床上的闵凝,却没有阴谋得逞的快感。
“难道我不该知道吗?”
傅凌风也看着闵凝,抖着声音,过于平静地在她床边坐下,像往常一样,执起闵凝的手,温柔地问道:“你知道刚刚她通知我来的时候,我在干什么?”
他抚了抚闵凝冰凉的脸,“我正在挑选我们的婚礼场地,可是,现在怎么办呢,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题,闵凝,你要如实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是自愿还是被迫。
傅凌风要的是来自闵凝口中的答案。答被迫,把错都推给陆北,婚礼还可以继续,她还是他忠心的爱人,她可以成功的撇干净自己;而答自愿,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
是怎样的景象闵凝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她很清楚,要想阻住这两个男人的战争,那她必须要站出来,站在他们中间,吸收掉他们所有的仇恨。
这个时候,爱情什么都不再重要,所有人都好好活着就好。
哪怕此生无缘,哪怕大家此生都怨恨彼此。“傅凌风,我们的婚礼暂停吧,是我对不起你,是我——”
话尚未说完,门口突然就冲进来两个大汉,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把陆北包围了起来,他们是傅凌风带来的人,在他得不到满意答案的情况下,傅凌风带着他的人作势就要对陆北动手。
陆北单枪匹马,纵然身手好,也敌不过子弹的速度,那两个大汉纷纷掏出枪对准了陆北的太阳穴,形势陡转,所有人都惊得愣在了原地,刘彤熙、罗素、女大夫、小护士站在那里,惊恐如传染病,迅速在病房里蔓延开。
“闵凝,我相信你的人品才问你,我再问你一遍,你要如实说,你和陆北,他,是怎么回事?”傅凌风眯眼看闵凝,手指着陆北,他们对视的眼神里,全是仇恨。
枪口就是判决。
“是我自愿的。”闵凝说。
“是我强迫她的。”陆北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