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放了有一会儿,茶有点凉。
老杨说:“晶晶爸爸有找过我,说起这事,晶晶有点自闭,和南樛倒是聊得来,想请她过去单独辅导。”
阮娜暗暗纳闷:“……自闭?我看不像吧,就是话比较少。”
老杨:“她回去也好,晶晶这孩子挺让我不放心的。”
阮娜:“晶晶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看她爸开的车,家里应该不会……”
慕宥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这里本身就是提供公益服务的。”
在说她多管闲事吗,阮娜笑了,刨根问底道:“晶晶性子内向,家境又好,按理说根本不会知道这个地方,她来这里并不是像来学习的,反倒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老杨、慕宥:“……”
阮娜问:“我听说在我来之前,有派志愿者在学校旁打广告发传单的活动,是真的吗?晶晶该不会就是这样知道这个馆里的事吧。”
老杨自然知道这件事,“说:这个是之前有赞助商过来,说要帮忙宣传,还有资金支持。”
阮娜挑了眼,微弯嘴角,问:“是什么赞助商啊?该不会是学校的吧,我学校里面就有外联部负责拉各种赞助。”
老杨:“……我也不太记得了,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这还是小蔡负责的。”
小蔡全名蔡婷,也是文化馆的负责人之一,主要管志愿者去留的事。
阮娜心里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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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老师,你的咖啡。”
她正式成了时惟以的助理。
工作并不多,时惟以让她没课的时候来一下即可。
大多数时间,她还可以看看课本。
现在她就在律所的办公桌上,研究……精算。
还真是滑稽啊。
她在稿纸上画来画去。
磨蹭了好久,试算结果还没出来。倒是留下了她无意识间写的几个字:有良知的律师、公平的法官、年代久远、无证据、即定深度伤害事实。
她想了想,还是把这些字划掉了。
时惟以在里边的办公室,其实她的工作基本上就是将别人给她的资料再整理下,再交到他办公室就行。
简称跑腿。
电话响了,帮他接进去。
“喂——”时惟以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接了电话,嗓音清冷低沉。
“惟以,是我。”
“吕昕,有事吗?”他语气很淡。
吕昕抿着嘴笑:“时律师,真是想不到,咱俩的交情,你竟然给了我一个工作号码,要联系你还真是不方便。”
“你到底有什么事。”
“是伯父啦,”吕昕故意顿一下,“他登山不小心摔了腿,现在在医院里……”
“哪间医院?”他问。
“……”
吕昕挂断了电话。
他拨给母亲冯珉。
……
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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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下,门开了,时惟以走出办公室。
时惟以轻轻拍了她的桌子,精致的纽扣闪出淡淡的细光。
“南樛,我有点事要出去,”他神色有点焦急:“有人找我的话,你记下就行。”
南樛:“……嗯。”
“时老师!”
时惟以停住,转过身子,清透的目光投向她,“有事吗?”
他看到她卷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南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没有身份,缺了资格,呐呐地回了句:“没事,路上小心。”
时惟以走后没多久,花弘毅就风风火火跑来了。
她对他影响很深。
他推门进办公室后,出来问:“惟以呢?”
南樛答:“他有事出门了,你有什么事吗?”
她拿出记事本。
花弘毅说:“也没啥事,就想跟他聊聊一个案子,我跟他打电话吧。”
南樛道:“是夏荷真和王晗那个案子吗?”
“……这事你也知道?”
“……嗯。”
“王晗正式向法院起诉了,说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她弟弟的死和夏荷真有关,这事还真是磨人。”
南樛低着头,不发一言。
“夏荷真的现任丈夫还是威亚集团的傅恺,威亚和律所是建立了长期合作的,夏荷真的案子又肯定得接……”
“……花老师,”南樛轻轻撩起额前柔软的发丝,说的很正经:“这事你赶紧和时老师讨论吧。”
花弘毅看上去有些发窘,讪讪点头:“那倒是!”
他和这小丫头片子说这些有什么用。
他还是耐不住问道:“东莞酒店……那个是你吧?”
南樛抬首,半眯眼:“是啊。”
“你……”对着眼前的女孩,他也不知道怎么问下去了。
女孩一双大眼水光盈盈,戏谑道:“游戏人间的消遣,自甘堕落的沉淀,或是为生计所迫,选一个吧。”
花弘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