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水红羽绒服的何小娥站在坍塌的古堡子路边,“马叔,你先家转,饿要马六说句话。”老爹没办法只得瞪林培:“六啊,可不许欺负人家小娥!”
林培也懵逼,看老爹走远了才问:“你有啥事嘛?”
何小娥冷冷地看着林培,让他恍惚看到了沐小小的影子,“你说说,到底是啥意思?让你爹来学烧砖,是不是嫌弃饿长的太丑?”
林培看看天边渐落的太阳,拿出只烟点上:“实话说吧,你长的太俊,饿家太穷,都不敢想。只是饿不想呆在这穷地方咧,饿想给老爹找个活干,饿去闯荡世界。世界那么大,出去你就不想回来。”
何小娥一脸迷惑:“听爹说你在外面吃了恁多苦,咋还想着出去?”
“吃苦是为了做人上人,守着这遍黄土地,一辈子就完咧,就是干活结婚生娃,还有啥精彩的嘛。”
“是不是外面有个更漂亮的女子勾住你的心咧?你敢说出来饿不怪你。”
林培看看那双晶莹透亮的大眼,苦笑笑:“你这么好的女子,肯定能找到更好人,为啥只相中饿一个?”
何小娥失望地背过脸去:“马六,饿恨你一辈子!”跺着脚往回跑。
林培看天色渐晚,不放心紧紧跟在后面,直到看到何小娥进了她家院门才转身离开,走到砖块附近被个黑影堵住,近了才看清是何全:“何叔?”
何全上来扇他个嘴巴子:“狗日的,你太欺负人咧!”林培站着没动,何全本来还想看林培还手就叫几个人来按住痛揍他一顿,见他只站着,一时下不了手,长叹一声蹲下。
林培默默抽出两只烟点上递一只给何全:“叔,小娥是个好女子,饿不想让她跟饿吃一辈子苦。饿就想让老爹找点挣钱的活,家里不那么穷,能供的起饿弟念书。饿想出去闯荡世界咧。”
何全吧嗒吧嗒抽烟,不言声,抽完烟才说:“马六,木想到你娃在外学聪明咧……这事算了,也不怪你,本来是小娥看中你,女子的事她自己管去,碍不着饿啥事,倒是怕你爹学不会,两家都不好看。”
“叔,你放心,饿爹学不会饿就不走咧!”
何全拍拍林培肩膀:“行咧,你也甭安慰饿,你有这份心叔就安心。话说你爹还救过饿的命,你兄弟俩都要有出息,你爹娘就享福咧。”
教了一个半月,林培又跟他说掌握火候的窍门,老爹终于学会了。父子俩整天在砖块干活,林培跟何全说了,只算作老爹一个人的工钱。
年底正是用砖高峰期,加班加点地干活,连何小年回家也帮着干了几天,到腊月二十六总算都忙完了。
何全不光给了双份工钱,把何小年的工钱也给了。
拿着工钱全家换上新衣服,又置办了些家具买了年华准备过年。父子三人和了稀泥把残破的窑洞全补了一遍刷上涂料。把院子里也收拾干净,马家焕然一新。
大年三十那天马家张灯结彩,兄弟俩贴上福字和字对子,马小年看看对联说:“哥,你长出息咧,这么好的词都能想出来。”
林培说:“哥不算有出息的人,啥时候你考上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就是真正有出息,爹娘跟着你享福咧。”
一家人放完鞭炮围坐在坑桌上喝酒吃着饺子,互道祝福,其乐融融十分温馨。马小年调试着新买回来的电视机,正在播放娱乐节目。
老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六啊,爹娘活了这么一辈子,也没赶到什么好日子,自从你回来才觉得变了,你真舍得小娥那个女子?”
弟弟诧异:“小娥咋咧?”
娘就把他哥马六回绝何全叔说亲的事说了,马小年仔细瞅瞅林培:“哥,那么好的女子你咋就回了咧?”
林培拍拍他肩膀:“弟啊,去过大城市见过市面你就知道哥为啥这样咧。”马小年也知道哥哥要去参军的事,知道他要去闯荡世界,不安心呆在窝窝村这么个小地方。
初一那天,何全叔来拜年,围坐在坑桌上喝酒,老爹跟何全说马六要去参军,能不能找个人问问,何全笑:“饿妹夫就在征兵站咧,饿去吱唔声就中。”看看林培:“马六改过自新,肯定能有出息,饿也想通咧,麻雀不能跟鹞鹰比高低,你露脸你爹娘也脸上有光咧。”
马家少不得准备点礼品,去何全家拜年时遇到他妹夫,说今天要征收一批新兵,跟往年的兵种不一样,去了还得考试,不过关不行。
林培说:“那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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