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家门,衣子拖着林培的胳膊肘,闹的好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一样。林培对自己的表演也很满意,边走边东张西望:“衣子,老爹要给你找个毛脚女婿,你见过吗?”
这事孝太确实跟光夫说过,不知道衣子知道不知道。
“呵呵哒,”衣子做个无奈的表情,“反正我从小就是服从这个服从那个,再说了,服从也没什么不好,老爹也算是对我好吧。”
见衣子能这么想,那么也就无事了。
其实事情就这么回事,父母一般都是想为子女找个好点人家,就像光夫跟梨纱,老爹看着挺好,但光夫不干,这事就僵持着。衣子则无所谓,从小到大她就是个百依百顺的孩子。
光夫特疼这个姥姥,老觉得是不是委屈她了,后来见她也没啥不良反应,也就听之任之了。反正老爹总不至于给她找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吧。
两人来到一家面馆,林培要了一份鱿鱼煲饭,衣子也要了份鱿鱼饭,林培笑了:“傻丫头,你想干嘛?换一种,咱们可以交换着吃嘛。”对老板招手:“给来份面吧,要有山酱的。”
回头见衣子撅起嘴,便说:“你吃饭,我吃面,OK?”
衣子对老板喊:“再来一份蟹脚饭!”
“傻了吧,吃辣么多,小心长肚腩哦。”
衣子歪着头问:“光夫,从小到大,就你对我最好,你去纽约,知道我想干什么?”
林培喝口水,摇头:“你那脑瓜里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我是想让你带我去旅行,去全世界去转转,嗯,比如坐坐大山顶上爬的小火车,登到山顶看看风景,迎头风……然后,跳下去。”
林培吓了下一跳:“你想干嘛?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昂?”
衣子恬静地笑:“没什么啊,就是想去另外一个世界看看。”
林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丫头怎么这么奇怪?哦,对了,压抑症,一定是!
衣子从小到大都很服从,服从到她自己都没有了自主意识,没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往深处想想,那整天为着别人活着,活,还有什么意义?
突然有个想法冒出来,看看周围:“衣子,咱们去干些坏事。”光夫从小就是个叛逆的典型,跟衣子的性格完全两样。
衣子惊奇瞪大眼睛:“你干的坏事还不够多吗?”
“不是,我是说干坏事其实很刺激的,你知道罂粟花为什么那么美丽吗?因为它既毒又危险,所以才开的奔放而妖艳。”
衣子呆呆地看着他:“光夫,我可是好孩纸。”
“我们好孩纸做够了,去特么的好孩纸,我要做坏孩纸!”
衣子一脸兴奋,伸出手怼拳头:“耶!”
老板端上饭和面,衣子问:“我对做坏孩纸没经验,你教我。”
林培看看左右没人,悄声问:“揍过人没有?”
衣子摇头。
“那好,咱们去揍一个人。”接着就把跟踪那个刺客所在的天堂棺材公司的事说了,还说那个棺材里藏匿了一具女尸。
衣子瞪大眼睛:“这么恐怖?”不过她的表情根本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莫名的兴奋。
两人吃着饭,林培跟衣子讨论着天堂公司的奇怪事。
从外面进来几个男人,往那一坐,其中有个打着耳钉杀马特一脚踢翻椅子:“山本,上月的钱呢?”
老板赶紧跑出来:“求求你们再宽容几天吧,最近生意不好,没人来吃饭。”
杀马特看看,确实只有四五个人吃饭,除了林培和衣子,那几个还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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