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料到的是,你们两个居然在一起,难道我错过了什么吗?”叶文缓缓张口。
进来着两人,一人衣着华贵,剑眉皓目,手上不断闪烁着青色锋芒;而另一个则仿佛时时刻刻在哪里诠释着何为平凡。毫不起眼的外貌神色,平平无奇的眼光,就连稍显华贵的衣衫穿在他身上都好似失去了它原有的价值。
任谁看,都会将目光放在前面那个身上,即使满身疲惫的神色,但依旧不掩饰他在后者身边仿佛皓月与萤火之间的对比。
但,叶文确实将事先放到了那个平庸的很彻底的人身上。守拙,是这个人的名zì,没有姓的名zì。
才从大皇子武明那里功成身退的守拙,好似很开心的一手,歪着脑袋说道,“他需要一个指路的人,而我则需要一个能把我安全带过来,不会半路被你的手下解决掉的人,我们两人一拍即合不是吗?“
守拙说完这句话之后才发现叶文仅仅是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一瞬,就收了回去。无趣的耸耸肩膀,施施然的走向了叶文背后的房间,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笑容。
待到守拙完全进入到房间内后,叶文眼角撇到一团青色光芒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冲撞在自己的脸上,随后叶文便觉得眼角一阵刺痛,整个人倒飞出去。
倒在地上,叶文用衣角擦拭了一下爆裂的眼角,血色模糊了视线,看不清出他内心的感想,只能看到叶文嘴角微斜,面色较为平静。
“我还以为至少你能忍到问我为什么呢。”
叶文半是苦笑的说道,话音才刚刚落下,却又撇到那一团青光再次点亮,面色微沉,“怎么,还没够!楚文生。”
叶文说完这句话,竟好似一个市井无赖一般顺势躺在地上,一副随楚文生揍个痛快的样子,嘴角的讽刺畅意分外刺眼。
看见叶文没有丝毫反抗的样子后,楚文生反而收敛了双手手腕上缭绕的青光,面色森寒,眼中冷光肆意。
“两生花开,三生花败。从一开始就是三场血祭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计划好了利用子谦对不对!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义结金兰之情对不对!”
“两生qì运花开,三败气运散落江湖。你又是什么时候以为我只是要气运花开的?不动手?我可就起来了。”叶文见楚文生没有动手的欲望后,从地上站起来,邪意的看着楚文生说道,只是眼角的血渍显得整个人是那样的狼狈。
“动手?好让你能有一个借口缓解自己心中血祭那么多人的内疚?给你一个为自己找退路的理由?你死了这条心吧。”楚文生不加掩饰的嘲xiào道。
“内疚?理由?哈哈,哈哈哈。”叶文听完楚文生这一席话后好似听到了世间最dà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笑声响彻在这片夜空里,却淹没在烟波河莺莺燕燕淫蘼声中。
“理由?报仇两个字够不够?内疚?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内疚?就为了那些狼心狗肺的武朝百姓?就为了那些我父亲母亲付出了一切却被他们恨不得饮血吃肉啃骨的畜生?可笑!”
“哦,不好意思,忘记了当初在成化帝那份万命血令上按下手印的有你徐州的子民。可是,我会内疚吗?”
叶文好似要发泄一般冲着楚文生大声嘶吼道。
“所以,你也要让子谦尝尽被自己守护之人背叛的经lì。”楚文生沉默了许久之后开口道,“即使他是无辜的那个,即使他们是无辜的那些。”
“他,无辜?你这句话可敢和那些拓跋峰的师兄弟说?他们无辜?我呸,自古人民最不无辜!前脚帮着签下烹食驻守边关一辈子的万民血令;后脚就顺手帮各州藩王筹集bīngqì粮草。儒家千年来的忠义是被吃到肚子里去了吗?”
楚文生彻底没有了声音,因为叶文说的都是事实。虽然签下万民血令前提条件是各州自治;但徐州作为鱼米之乡,近年来无数的粮库中堆积下来的赈灾米粮他作为徐王世子都是历历在目的。
屋外,就这么沉默下来。
屋内,武启看着手中狰狞的青鬼面具愣神,守拙进来也只是冷冷地瞥视过去一个眼神就收了回来。
这一幕看的守拙嘴角的笑容翘了起来,极为有礼的整理下衣衫,笑着说道,
“守拙,前来收取一文钱卦钱。”
……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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