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头陪着王国上吹了好一阵风,小老虎和成公英二人又将王国送回了边府。从小老虎说出自己的决定之后,王国就没有再说过什么;虽然他为了说服小老虎和成公英准备了很多言辞,还有许多话没有来得及说出来,但是王国已经明白,不论他说什么,都不可能说服眼前这个年轻人——因为他不是老边。
回到边府,一进大门迎头就碰见韩遂从里边出来,想来他与老边促膝密谈,竟一直说到这个时候。
猛见王国和小老虎从外边回来,韩遂一时有些错愕,随即就恢复了平常神色,笑道:“子邑兄怎么是从外边回来,好悠闲呐,莫不是看风景去了?”
王国打个哈哈,好似随意地应道:“是啊,秋高气爽,偶发游兴,便让於菟和君华带我去走了走。”
韩遂笑道:“君华也就罢了,於菟又不是本地人,他从小跟着老边住在榆中,哪里知道允吾这边哪里风景好。子邑兄找他带路,可真是问道于盲了;不如这样,明日寻个闲暇,遂亲自为子邑兄向导,带子邑兄好好游览一番允吾风土,如何?”
“有劳有劳。”王国随口应了两句,“今日一路奔波,有些疲累,不能与文约兄久叙,兄自便吧。”
韩遂满面笑容,颌首称善,却话锋一转:“正好,遂正有事要问一问於菟,既然在这里遇见,就无需再去相请,不如请君华带子邑兄去安置。”
王国不经意地瞥了小老虎一眼,微笑道:“也好,君华也不必陪我进去了,边府这里我也不陌生,自去就是。”王国一边说话,一边将目光在小老虎和韩遂之间略作游移,这一番探究的举动看似不经意,却没有逃过韩遂的眼睛。
王国一去,韩遂的神色愈发和蔼亲切,拍拍小老虎的肩膀说道:“於菟,陪我走走。”
小老虎眉头一皱,心里暗自纳罕:“今日是怎么了,王子邑叫我陪他看风景,韩文约也叫我陪他走走,往日这两位从来不与做太多交往,怎么今日都变得亲热起来了?”小老虎心中不解,下意识地去看成公英,却见成公英面露异色,看着韩遂的背影,目光深沉,其中既是忧虑,又是愤懑,变幻不定。
韩遂在前面走,与两人近在咫尺,小老虎不好此时开口相问,只是给成公英打了个眼色,露出询问之意。成公英霍然一惊,随即回过神来,随即收敛目光,朝着小老虎微微摇了摇头,便举步跟上了韩遂。
叫小老虎和成公英哭笑不得的是,韩遂走来走去,不知怎么地就走到了城墙上,却与适才的王国去了同一个地方。
吹着同样的秋风,小老虎沉下心来,等着韩遂说话;他算是看出来了,不论王国、韩遂,这两位先生今天似乎都谈兴极浓,而且都喜欢拖着他来说话。只是王国适才与小老虎说的是出兵三辅、图谋皇甫嵩之事,不知韩遂准备说得又是什么?如果说得也还是这件事情,那可叫有趣了。
等了半晌,韩遂终于开口,不过说起的事情却与小老虎猜想的不一样:“於菟,你可知老边刚才与我说了什么?”
小老虎很干脆地摇摇头:“不知道。老边鬼心思多,从来都猜不出来。”
韩遂失笑:“你怎么这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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